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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美脚踪

“若没有奉差遣,怎能传道呢?如经上所记:‘报福音传喜信的人,他们的脚踪何等佳美!’”(罗马书十章十五节)

嗨,朋友!

你在寻找生命的意义吗?

你可在寻找如何使空虚的心得到满足?

你可在寻找生活中各种问题的解决方法……?

有答案吗?

――耶稣会给你这一切的答案!

噢,我不认识耶稣,也不晓得基督教是怎么回事?

没关系,你可以从零开始!

神祝福你!

论说“风”和“爱”
Posted:Jun 6, 2008 8:30 pm
Last Updated:Jan 5, 2009 8:53 pm
11679 Views

想想看:我们怎样知道风的存在呢?风也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啊!即使伸手去抓,也无法把风握在手中。然而,我们可以从风的作用力判断风的存在,看到林间树木枯叶的摆动,看到路上行人衣裙及头发的飘动,我们就知道有风。同理,我们也能从真实的效应中,体验神的存在。

在第一次欧战之后,有一个国家曾经想用科学的手段对大众宣传无神论,于是请了几位博士在广场筑台宣讲。

第一位上台的是天文博士,他在台上讲完自己的论点后,最后大声喊着说:“我用望远镜观察宇宙二十多年,从来没有看见过神,所以一定是没有神的。”于是掌声雷动。

第二位上台的是医学博士,在讲完许多人类没有灵魂的理由之后,末了说:“我曾经解剖尸体一百具以上,并没有发现灵魂寄放的地方,灵魂它是在心脏中呢?在大脑中呢?还是在血液中呢?数十年来,没有见到,所以人类一定是没有灵魂的。”台下又是掌声一片…………

几位博士讲完之后,大会主席对听众说:“如果有谁对刚才的论证有疑问的话,可以公开提出讨论。”等了许久也没有人提出反驳。正当这无神论大会要在胜利声结束时,有一个乡下老太婆挤到台前,对大会主席说:“我也可以提出几个疑问吗?” 主席说:“欢迎之至。”于是老太婆挤到台前向第一个博士问到:“你用望远镜望了二十多年,你望见过风吗?它是什么形状的呢?。”博士回答说:“风是看不见的,又怎能用望远镜看见呢?”老太婆说:“你用望远镜望不见风,你能说它没有吗?同理,你用望远镜看不见神,你就能说没有神吗?”天文博士哑口无言。

她又转向第二位博士:“你爱不爱你太太?”博士回答说:“我当然爱她。”老太婆说:“现在请你把你解剖用的刀子给我用用,我要看看你爱太太的那个‘爱’在哪里?是在心脏中呢?在大脑中呢?还是在血液中呢?”台下哄堂大笑。…………这个大会所得的结果与所想的效果恰恰相反。

人看不见神,就说没有神,这合乎情理吗?空中的音乐很多,你若没有收音机听不见,就说没有音乐,难道真的没有吗?不!这是人的机能缺欠,使你听不见,同样,你看不到上帝,就能肯定说没有神呢?

指南针一直指着南北方向,你看不见有什么力量使它这样,但我们知道是地球的磁场在吸引着它。再举个例子:有谁见过‘电’呢?可我们却看得见‘电’的效果,打开开关,灯就亮了;一按按钮,门铃就响;所以由事情的结果推论到原因,我们就可以知道有些没有形状看不见的事物是确实存在的!

人类在五百年前否认有空气;二百年前否认有细菌;一百年前否认有电的存在。可见,一切事物如果只凭人的感官来断定它们有或没有,就太荒谬了。

神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但神的效应却是明明可见的:在宇宙中可以看见神的作为、在动植物类群中可以看见神的智慧、在人体中也处处显现出神创造的奇妙……

摘自[从零开始]特此鸣谢!
1 comment
众里寻他千百度
Posted:Mar 12, 2007 11:19 pm
Last Updated:Apr 10, 2008 10:50 pm
22637 Views

众里寻他千百度


来到美国,才明白为什麽很多人滞留不归。
  
  操场上的星空
  
  我相信每个人在年轻时,特别是在刚进大学时,都会思考一些人生和信仰的问题。而凡事都执著的我,对於这个问题更是苦苦思索,百思不得其解。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静谧的操场脱去了人生的嘈杂,我仰望著群星,不觉惊叹於宇宙的完美无瑕。再低头看看忙碌的人群,究竟人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活著的意义是什麽?人既然是这个宇宙的一分子,那麽他究竟同这个宇宙有什麽关系?
  
梵高有一幅名画,叫做“星空”。安详的小村庄上面是一片洁白的天空,众星像奔腾的江河一样涌动,看似安静漆黑的星空却充满了生命和活力。但究竟是什麽赐予了宇宙这样无穷的生命力?整幅画与其说是风景画,不如说是幅启迪人思考的哲理画。
  
又想起高更的一幅画,名字就叫作“我们从哪里来?我们要到哪里去?”画中描绘的是一群朴实自然的土著人。这两位後期印象派的画家,放弃了舒适的生活,只身到偏远的地方,为的是寻求人生的目的和意义。对於他们来说,追求美只是寻求人生目的一种手段,但可惜的是,他们没有寻求到人生的真谛,并且,梵高还自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那麽我们应该追求什麽呢?我开始阅读许多东西方的哲学著作,如叔本华的唯意志主义,萨特的存在主义,尼采的超人哲学,马斯洛的自我实现理论,杜威的实用主义,中国的儒家、道家、禅宗等等,饥不择食,囫囵吞枣,为的是早日寻求到答案。孔子说:“朝闻道,夕死可矣!”但什麽才是道?各个哲学派别的答案都有可取之处,但都不能让我满意。我开始怀疑人类的智慧,因为历代的大哲学家都应该是聪明过人的伟人,为什麽提供的答案连我这样一个平常的学生都通不过?
  
不过,我也可以择其优而用之,将各个派别的可取之处综合起来,岂不成了我自己的完美人生哲学?但这样做了不久,发现非常辛苦,因为我疲於各种东西方派别的矛盾和冲撞,让我无所适从,而且我是完全没有能力将它们综合起来的。
  
  原地转了又转
  
  很多人对我说,他们相信科学和理性,认为人凭著理性和科学的进步,就能更进一步地认识自己和宇宙,从而不断完善自己。但我看见的是:在科学高度发展的今天,仍然有许多很严重的社会问题,人心似乎并不比几千年前好多少。科学能使人生命增长,却不能使人生命的质量改善。
  
有时候觉得自己这样思索太累了,看看周围很多人,他们的思想和生活很简单,人也活得比较愉快。我既然想不清楚,那就不如不想,过一天算一天。本来嘛,人的产生就是偶然,可能并无所谓崇高的目的和宝贵的价值。但现实又告诉我,任何万物的存在,都是有目的的,哪怕是极不起眼的微生物,都在生物圈中扮演著不可缺的角色。难道万物之灵的人类,反而只是一群毫无目的、不知何去何从的生物吗?
  
这时,我接触到了一群基督徒,他们是从美国来到我们学校教英语的教师。他们都有一颗爱中国的心,他们在中国的工资,只比中国的教师稍高一点,和美国的工资水平不能相比。他们个性开朗、诚恳,喜欢和学生相处。在有些同学眼里看来似乎有点“傻”,但我却很敬佩他们。虽然我不信基督教,但我认为他们为了追求自己的理想和价值,而甘愿过清贫的生活,这样的精神非常可贵。
  
由於环境的缘故,他们不能公开地传福音,只是送了我几本圣经。但我每次读完《创世记》就读不下去了,因为感觉它只是一个童话。再读新约,讲耶稣的神迹,只认为新约是一本神话,甚至不如中国的禅宗那样博大精深,玄妙深邃。於是,便下结论说:基督教只是一个很好的哲学派别而已,它与众不同的是把“神”这个绝对的概念加进去,所以就能产生更好的效果。而且,只有那些无法解决自己困难的怯弱者,才会皈依宗教,找个精神寄托。像我这样的强者,用不著宗教来帮助。就这样,我的思想转了一大圈,仍然回到原地,依然是一片茫然。
  
  在深圳的日子
  
  於是,我在追求和困惑中从大学毕业,来到深圳一家外贸公司工作。在工作中,看到更多社会的黑暗面。1989年後,很多人丧失了对国家和政治的信心,开始转向自身的建设,就是赚钱。由於没有信仰,没有道德标准,有些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甚至振振有辞地说:“良心值几个钱?良心能当饭吃吗?”
  
整个社会很快变得物质化,拜金主义非常严重。生意场中充满了贪婪、虚荣、欺骗、腐败,因为不这样就赚不到钱。人们都已经见怪不怪,甚至引以为荣,以极快的速度跟上潮流,大家一齐挤进追逐物质和享乐的特别列车。结果是,很多人发了,富了,却牺牲自己的梦想、良心,甚至家庭。社会治安日趋混乱,不忠诚的妻子、丈夫比比皆是。难道这就是中国改革开放的成果吗?难道真如某些人所说,物质文明的发展一定要以精神文明作代价吗?难道这两种文明不能齐头并进吗?
  
当然,社会上还有一些清醒的人,或清高的人,他们心中始终保持自己的梦想,不甘同流合污,不愿一心过追求物质的生活。但在这样拜金主义的大环境下,他们被视为“傻瓜”、“弱者”,非常苦闷,陷於两难的境地。从这里,我更加清楚地看到,一个人,一个国家,若没有了信仰,将会陷入多麽可怕的境地。
  
但究竟哪里是乐土?离开中国,到美国去?听说美国也是一个物质社会,人与人之间没有亲情。但也有很多人一去不返,应该有一定原因。我於是抱著一颗对美国丝毫没有期待的心,踏上了一块完全陌生的土地。
  
  滞留不归的美国
  
  来到美国,才明白为什麽很多人滞留不归。美国虽然物质极为丰富,却没有极端的物质主义。人们推崇诚实、正直、善良和爱心。他们很有礼貌,较有同情心,也富有公德心。特别是在美国的中小城市,很多人不以追求物质为人生目标,人与人之间很友善。更重要的是,美国尊重个人的自由和价值,个人有充份的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同时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人活得有尊严、有自由。在美国人的身上,我看到了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比较好的结合。
  
究竟是什麽使美国的精神文明比中国更好呢?中国政府天天讲狠抓精神文明,严厉打击贪污腐败,美国政府对精神文明不闻不问,却依旧胜中国一筹。这其中的奥妙在哪里?逐渐地,我发现,美国是一个深受基督教影响的国家,正如说中国是受佛教、儒家影响一样。虽然不见得每个人都是基督徒,但美国的文化已经深深地受到基督教的浸染,基督教中的爱心、宽恕、诚实等品德已经深入到很多人的内心。
  
同时,我也经常去教堂,开始只是为了安静一下自己的内心,认为教堂里庄严凝重的气氛很吸引我。教会的男女老少看上去充满喜乐和爱心,似乎一点烦恼也没有。相比之下,我满腹忧虑、愁烦,真有点羡慕他们。而这时候我再读圣经,就读得津津有味了。圣经看似通俗易懂,其实充满了哲理、权威和智慧。如果有神,圣经里的话,的确是神的话,因为在世俗的世界里,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智慧。例如:要爱你的敌人,原谅你的仇敌等等。世俗中任何一种我所知的哲学和宗教都不曾给过我如此的震撼,只有圣经,有一种直透人心的力量。
  
  理性的疑问
  
  我越读圣经,越觉得有滋味,但我同时还有一些疑问。第一个问题就是:科学和基督教矛盾吗?後来我理解到,科学只是解释和认识世界的工具,充其量只能解决一部分物质世界的问题,却永远不能填补人内心的空虚。并且,科学越发达,越发现人们的无知和愚妄。很多伟大的科学家都相信神的存在,神是终极的创造者,而科学只是模仿者。基督教超越科学,和科学没有丝毫矛盾。
  
那麽,到底有没有神?我相信当一个彻底的无神论者,比当一个有神论者更难。人们看到一张桌椅都认为有制造者,为什麽看见浩瀚富有规律的宇宙,反而司空见惯,认为它是自生自灭的呢?这实在太不符合逻辑。对达尔文的进化论,我从中学时就一直持保留态度。达尔文在航海时,发现一些生物为了适应环境,而在外形上有些细微的变化,进而推论一切生物品种都是由无机物进化而来,未免太武断。充其量只是一个大胆的假说而已,而且越来越多的化石证据与进化论学说背道而驰。
  
如果有神的话,那究竟耶稣是不是神?要确定耶稣是神,唯一要证明的就是耶稣究竟有没有复活?耶稣复活是基督教的根基,倘若他没有复活,那基督教与佛教等其他宗教一样,只是一套教训人的道理而已。於是我又看到,曾经有几百个人亲眼看见耶稣的复活,人证、物证俱在。历代不少人想证明耶稣没有复活,藉此推翻基督教,最终都失败了,并且心悦诚服地承认耶稣是救主,接受基督教。
  
门徒的改变更加证明耶稣复活的真实性。在耶稣死後,他的门徒和很多人一样都四处逃散,准备重操旧业。但当耶稣复活亲自向他们显现後,他们才确知耶稣就是神,是救主,并且全部为捍卫、传扬基督而殉难。这些门徒是很卑微的普通人,与你我并无差异,是什麽力量让他们能勇敢地为耶稣作见证?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耶稣的确是复活的真神。
  
  罪恶都是别人的?
  
  思考到这里,似乎所有的理性的难关都过了。唯一剩下的一个难关就是肯不肯承认自己的罪,并且让耶稣来拯救我,让他的血来洗净我的罪。我一直认为这个世界充满了罪恶,亟需拯救,但似乎罪恶都是别人的,我自己仍然是个好人。我认为自己一直做事凭良心,宁可别人负我,不愿我负别人。但扪心自问:自己的骄傲、缺乏爱心、急躁、自私的毛病多得很。我时常叹息别人伤害我,但我有没有想过我同时也伤害别人,甚至是自己的家人?我时常批评社会腐败堕落,但我也是其中的一份子,怎能说我自己是完全出污泥而不染呢?
  
想到这里,我对自己的罪深恶痛绝,我实在痛恨自己以前的生活。所以,当牧师问我愿不愿意接受主耶稣的救恩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因为我明白我不能自救。做完决志祷告後,我非常激动,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我终於找到了!”在寻觅了多年,经历了无数弯路,吃了不知多少苦头後,我终於寻到了道路、真理和生命。其实细细想来,神一直在我身边伴随著我,从中国到美国,都有那麽多基督徒围绕著我,我却执迷不悟,自作聪明,如今方才愿意接受。这正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我真心地希望每一个徘徊在救恩门外的朋友,不要犹豫,越早跨出信心的一步,就越早得到祝福。这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而且一旦决定,就永远不会後悔。
  
自从1996年底决志信主,已有三年多了。这三年来的变化比前二十多年的变化还要多,还要好。我以前是个自私、胆小、软弱、忧虑、缺乏耐心的人,主深知我的弱点,完全地接纳我,亲自带领我经历他的奇妙,一步步改掉我的缺点,增添我的力量,赐给我平安和喜乐。我以前所恨的人,我现在祝福他们,因为神既已赦免我,我也应该赦免别人。藉著神的话语,弟兄姊妹的榜样,还有事奉中的爱心的磨练,更让我惊叹我们主的慈爱和信实!
  
  □作者任斐艳现住美国亚历桑那州凤凰城,本文由《校园渔夫》提供。
  转自《海外校园》43卷(http://asiafriendfinder.com)
摘自[信仰之门]特此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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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来就是我啊!
Posted:Mar 11, 2007 4:09 am
Last Updated:Feb 22, 2008 4:0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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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来就是我啊!


一个不忏悔罪的人,走不到耶稣的面前。因耶稣来到世上,本是来召罪人的。我是罪人,这是我情感上最难接受的一个判断,也是我反感基督教的重要原因。巧的是,我第一次参加查经,主题就是罪!基督徒引经据典地解释:人人都有罪,人是罪人。他们虽没说我是罪人,但我明白,我已经被圈在罪人的行列中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人说我有罪,是罪人。这话太离谱了,太不中听了,我完全无法接受。我犯了什麽罪?怎麽好好的同你们基督徒刚打交道,一下子就变成了罪人?岂有此理!於是,我告诉他们:讲中文的人都明白,罪人就是流氓、恶棍、盗贼、凶手和社会渣滓。怎麽能说我们这些好人也是罪人呢?我竭力为“人不是罪人”辩护。我回 避罪在我生命中的具体表现,而把目光集中在“罪”的字源学意义上,反覆强调罪在中文中意味著什麽。“罪,犯禁也。”《墨子·经说上》有罪就是作恶或犯法。罪人,就是被法官判刑的人,罪犯,该关进监牢。

  我完全是按照我的文化背景和中文程度来理解罪。就字源学而论:我不愿听也不想明白在希伯来文和希腊文的圣经中,罪字的本义;也不懂译成中文的罪字,在基督教文化中有特殊的涵义;甚至也不知道在中文中,罪字也当错误,过失解,“王曰,此则寡人之罪也。”《孟子·公孙丑》反正我就是不承认我是罪人,基督徒怎麽解释,我也不愿听,听不进去。现在我明白了:当我不承认我是罪人时,我也就拒绝了耶稣。一个不忏悔罪的人,走不到耶稣的面前。因耶稣来到世上,本是来召罪人的。

  之罪,从何而来?我渐渐地承认了:按照圣经,我是有罪的。但我不承认我是罪人。我认为:我虽有罪,但罪不在我。我之所以有罪是因我有罪性,而我的罪性虽内在於我,却非始於我,它源於人类始祖亚当的犯罪。所以,即便我有罪,也不过是亚当犯罪这个事件的一个无辜的受害者、牵连者。可亚当犯罪并没有与我协商,我也根本没选择亚当作我的祖先。所以,从根源上看,我对我的罪性没有责任。我的心愤愤不平:既然上帝你创造了人,为什麽允许他们背离你的意志,成为叛逆的人,你既知人要反叛你,为什麽还造他,并让我吞下这罪孽的苦果呢?基督徒常常援用奥古斯丁的原罪论来说服我。

  他认为,错误完全是亚当自己造成的,上帝没有任何责任。一切错误都源於亚当的自由意志。这意志本是善的,但因为是自由的,所以能作错误的选择。由於亚当做了错误的选择,因此,在他里面的人,都一同与他犯罪。因为所有的人都来自他,每个人也因此由他分别承受了原罪。

  这个解释并不能说服我。我想,既然圣经说上帝所创造的一切十 全十 美,那麽,他创造的亚当也必然如此。一个完美的存在物,其自身不可能包含任何不完美的因素,或任何能导致其转化为不完美存在物的因素,否则他就不完美。并且,他不能在此时完美,彼时不完美,变幻无常,完美的存在只有持续其存在才是完美的。同时,他只能存在於完美的环境之中,不然,他与环境的不谐和,也会造成他的不完美。既然亚当已经犯了罪,他怎麽会是完美的呢?把亚当的坠落归结为蛇的诱惑,我觉得也难以自圆其说。因这等於承认环境的不完美。它存在著同样的困难:第一,谁创造了蛇?或蛇怎可能变成邪恶的?这和问亚当怎能犯罪是同一个问题。第二 ,人怎麽可能被蛇诱惑?如果亚当自身不存在被邪恶所诱惑的因素,即使邪恶引诱他,他也不可能犯罪。第三 ,上帝为什麽允许邪恶的蛇,引诱他所创造的完美的亚当,从而,破坏了他创造的美好和谐。

  把亚当的坠落归结为他的自由意志,也令我不解。上帝赋予人的自由意志既然是好的,那麽,亚当运用他的意志选择时,应天然倾向於选择好的事情。即选择服从上帝,或倾向於选择好的事情。但他实际却选择了违背上帝的意志,因此,在他的意志中,至少包含了选择罪恶的可能性,潜能,倾向。并且,它极容易在外界诱惑下,选择罪恶。因而,他的自由意志不可能是纯粹好的。

  这些问题不想则罢,越想越糊涂,罪从何而来,我不明白。

  一日,突然彻悟,我怎麽可能明白罪从何来呢?当约伯困惑於义人为什麽受苦时,上帝并没有回 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他:是谁创造了万物。约伯能说什麽呢?他只好以手遮口,不再说话。

  为什麽约伯不说话呢?是他无话可说?还是他不该再说话?我再三 思考,想来想去,终於明白了约伯是不该再问。因为那问题本不是人应当问的,也不是人通过理性可以完全理解的。所以,约伯选择了沉默。

  如果世界是上帝创造的,我首先要问谁是创造者;我面临的第一个抉择是:信,还是不信上帝。

  我舍此大问题不问,反而在其他问题上纠缠不休岂不是舍本求末!

  约伯在上帝面前沉默了。他沉默了,因他相信上帝,对上帝有信心。理性上解释不了的问题,他用信心接受它。我不信,所以,问个不停。

  就是罪。不管我是否知道它从何而来,它总是在这儿,即在我的生命中。

  几年来,读圣经时,我最难接受的就是《创世记》和《罗马书》。但奇怪的是,我读得最多,思考的最认真的恰恰也是这两卷,尤其是《罗马书》。它对我心灵的强大震撼是持续性的。

  “没有义人,连一个也没有。没有明白的,没有寻找上帝的。都是偏离正路,一同变为无用。没有行善的,连一个也没有……平安的路他们未曾知道;他们眼中不怕上帝。”“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上帝的荣耀。”(第三 章 )“这就如罪是从一人入了世界,死又是从罪而来的,於是死就临到众人,因为众人都犯了罪。”(第五 章 )这些话语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剑直刺我心,使我心里很不自在、很不舒服。我一方面承认,它包含了直面人生,直指人心的强大力量;另一方面,我又力图削弱这些话语的锋芒,磨平它们的棱角,认为它们太极端了、太绝对了、太偏激了。但是,无论如何,在圣经的反覆冲击之下,我终於认识到了,罪就是罪。不管我是否知道它从何而来,它总是在这儿,即在我的生命中。它的存在意味著我生命的不完美。而一个不完美的生命,若与完美的生命本身相比,就是对完美生命的亏缺、损坏、失落。人的实际存在,是一个不完美的存在。我的存在亦如此。

  我承认:在此世我永远也不可能明白,罪为什麽起源於上帝所创造的那个完美的人。罪的起源,是一个令我理智困惑苦恼的秘密。但这世界有许多奥秘都不是人能完全认识的,对於这世界的奥秘世界,我为什麽不保持沉默,只让惊奇的心来观照它呢?连提出了原罪这一观念的奥古斯丁,也承认罪的起源是个奥秘。他说,“意志从不变的善转向可变的善的那移动,由何而起呢?这种移动,确是恶的……意志从主上帝移动离开,确是罪恶。但我们决不能称上帝为罪恶的原因吧?所以这种移动,不可能是从上帝而来。那麽它的源头是什麽?若你这样问,而我回 答说,我不知道,你也许要大失所望,然而那是一个真实的回 答。因为凡是虚无,就不能被人知道。”

  根本的问题不在於:只有当明白了原罪是何以可能的之後,我才能思考我是不是罪人。而在於:当我无法否认众人都犯了罪时,我是否承认自己是众人中的一员。

  真不知道,我内心的黑暗有多深!

  有时感叹,若无上帝,多舒服啊!我可以作我愿意作的任何事情而不必良心不安。但是,我已不可能退回 到那个没听说过耶稣的岁月了。圣经我读过了,讲道我听过了,我为自己辩护的藉口剩下的不多了。我还不承认我是个罪人吗?圣经中所指责的那些罪恶,那一样我没有呢?骄傲、狂妄、自私、贪心、邪情、恶欲、说谎、偷窃、不孝敬父母、嫉妒、争竞、诅咒他人、背後说人、自夸、背约、结党、等等。我都有。问题不是罪的多少,大小。而是罪的有无。

  我是偶而才犯罪吗?真是但愿如此。实际却是:我经常犯罪。我不仅不自觉地犯罪,而且,常常自觉地犯罪。

  以前听基督徒谈罪时,我总认为自己一生问心无愧。真是这样吗?问问自己的心,真的无愧吗?我真不知道,我内心的黑暗有多深!

  虽然,我有时由衷地行善。但我有时做好事,却是出於虚荣和无奈,或碍於情面。我的心虽然禁止我做某些坏事,但它不是不想作,只是它很精明,在衡量了自己的地位、名声、前途这些利害得失後,觉得作那些事不值得,以小失大。有时,有了贼心,没贼胆,害怕被法律所惩罚。有时,贼心、贼胆都具备了,却错过了机会。

  回 想起来,从少年时代起,我心中就有一个美好的理想自我的形象。但它与生活中的真实自我不是一回 事。年龄越是大了,那个理想自我离自己就越遥远。自己变得越来越世俗,平庸,令自己也讨厌。最可恨的是,在我的生命中,那些美好的东西和肮脏的东西,竟同时具在!

  啊!童心已逝,心灵已碎,灵性已死!我怎能说问心无愧!

  认自己是罪人吧,那本来就是我啊!

  感谢上帝!他赐给我勇气,使我敢於直面我那颗失落已久的心灵。面对著上帝,我的心,它战栗了!它恐怖了!它绝望了!那就是我的心啊,它的名字是黑暗。

  黑暗哪!黑暗,你为什麽一直隐藏在我生命中?你为什麽那麽早地吞噬了我童年那五 彩的梦?你的面孔为何如此狰狞而又美丽?你的力量为何如此强大而又令我无法琢磨?这黑暗控制我的生命已几十 年了。几十 年哪!

  它一再把我推进虚无的深渊,那无可名状的虚无,那令我战栗的黑暗,真可怕呀!我在其中挣扎,好像在噩梦中一样,喊不出声来。我在没有上帝的黑暗中挣扎,能向谁呼救呢?谁能救我啊!

  我怎能不想从黑暗中挣扎出来呢?可我被它软绵绵地缠住了,动弹不得。我多麽渴望抓住一点点实在的东西来排遣自己,但什麽也抓不著,连黑暗也抓不住。它来无踪,去无影。它不在某处,但我处处能感觉到它;我看不见它,但它那冰冷冷的嘲笑声,它对我的人格,我的勇气,我的意志,我的力量的嘲笑,我听到了,很清楚。

  几十 年了,在理智上,我一直力图把黑暗拒绝於心门之外;但我的情感和下意识,又分明感受到了它对我的强烈诱惑和吸引,我无力抗拒它的诱惑。依靠意志的力量,我与它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激烈搏斗,有时我欢呼我胜利了,心中的魔鬼已被制服。但不久就发现,被我打倒了的魔鬼,重新站起来了。并且,它的魔力更大了。它迫不急待地向我发动新的进攻,把我又一次打败,败得比上次还惨。一次次的惨败,使我不断地增加了对自己的怀疑,沮丧和厌弃!

  绝望了!

  我不是不想作个堂堂正正的君子,可心中的黑暗哄我、骗我、逼我作小人;我想作的好人,我作不成,我不想作的小人,我常常作;我要作我命运的主人,实际却成了我恶欲的奴仆;我想发现罪到底隐藏在那里,结果反进到了罪之家;我对罪一次次喊叫,“不!不!”但听到的回 声却是,“是的。是的。”保罗的话道出了我的心声,“立志为善由得我,只是行出来由不得我。故此,我所愿意的善,我反不作;我所不愿意的恶,我倒去作……我真是苦啊!”(《罗马书》 7: 18- 20; 24)在世人眼中我是个好人,我听过对我的许多赞美。但夜深时,回 味那悦耳之词,有时虽也陶醉一会儿,可一会儿後却觉得那话太扎心。那是我吗?那不是我!那是个公众的我!是个伪装的我!是个分裂的我!那个分裂的我啊,我诅咒你!你使我集善良与邪恶於一身,作不了好人,也作不成恶棍。

  承认自己是罪人吧,那本来就是我啊!

  可我不敢哪!我不愿被人当成坏人。我忍受不住周围的人对我鄙视的目光。大家都装作像好人似的,我不装行吗!怎麽办哪?上帝啊,我在罪恶的深渊里向你求救。我只求我的心灵不再分裂,灵魂停止哭泣。我要作个真诚的人,尽管我微不足道。但是,一张白纸泼上黑墨後,还能再清白吗?天父啊,我的清白在那里?多少次,我想告诉家人,朋友,同事;请相信我,我不是坏人。我真的不想去伤害你们。我所做出的坏事,决不是我愿意作的,那是我心中的黑暗作的。它控制了我,使我作出了连我自己也後悔厌恶的事。

  这话有谁听呢?听了又有谁相信呢?对他人的伤害既已造成,成为过去,谁能将它涂抹掉呢?谁肯饶恕我呢?还有,我对自己的伤害呢?我对自己的伤害多麽深哪!这苦楚我向谁倾诉?我伤害最大的不正是我自己吗?此刻,我的心还在流血!

  我曾独立在荒郊,任寒风吹我,可寒风吹不去我心头的忧伤。我也曾独自问过苍天,天哪,你为什麽造我?你既赋我以聪明,为什麽不给我洁白的心灵,钢铁般的意志?苍天无语,我只好把苦水咽进心中。我埋怨自己命苦,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我问命运,你对我为什麽这麽不公平?但命运在那里啊?我的命运难道不是我亲手造成的吗?哲人早就说过:性格就是人的命运。

  天父哪!慈爱怜悯的天父啊!我在罪恶的深渊里向你求救:我求你赦免我的罪,我求你温暖我的心。我在黑暗的阴谷中,心里真冷。

  感谢我主耶稣!我听到了你亲切的话语:朋友,放下你的重负,到我这里来吧,我赦免你的罪。

  我赐你生命之泉,你若喝了这泉水,就永远不渴。

  这泉水要在你心头成为源泉,直涌流到永生。

  创始成终的天父啊!我听到了你亲切的话。我感激你为了拯救我而让你的独生子死在十 字架上。

  我感激你不因我一再拒绝你而抛弃我、定我的罪,反而引导我与你相遇。我感激你赐我一个永恒的家。

  回首往事,如烟,如梦,如幻。多少次,在静静的深夜中,我向我慈爱的救主低声诉说,主啊,我就是你要召的罪人,原谅我吧,我来迟了,我来得太迟了。

□作者范学德来自辽宁,曾任马、列、恩理论教授,现在芝加哥进修神学。

本文摘录自《我为什麽不愿成为基督徒》一书。
摘自[信仰之门]特此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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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网球冠军张德培
Posted:Mar 9, 2007 8:48 pm
Last Updated:Dec 25, 2007 12:0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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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网球冠军张德培


每年的春天,美国网球选手们都是从巴黎败阵而归。但在一九八九年的网球公开赛上,年仅十七岁的英俊少年张德培,改写了美国网球史。犹如《圣经》 中少年大卫击败巨人歌利亚一样,张德培击败了所有高他一头的网球高手,实现 了四百九十四位美国选手所梦寐以求的心愿——世界网球男子单打冠军。

张德培是当今网坛上最年轻的世界级选手。几年来,在国际,国内的比赛 中获得的桂冠多不胜数。职业网球是一项要求运动员即有高超的技术又有良好的 心理素质的运动。作为一名优秀的运动员,张德培不仅在比赛场上有着天才般的 球技和果断的球风;在现实生活中他也是一位正直可爱、文质彬彬的青年。

德培身高五尺九寸,且有着书生般的清秀,和那些身材高大的运动员相比, 他好象是站在歌利亚面前的少年大卫。所以德培通常给人的第一印象不像是一位 骁勇善战的职业网坛高手。然而,上帝却藉着德培向全世界的观众启示了一个伟 大的真理;人得胜不是依靠体力,乃是依靠上帝的恩赐。

德培经常说:“靠体力和高度,我无法与那些高大强壮的选手们抗衡。但 是我却有其他选手所没有的网球天分和敏捷。而这一切,我相信都是上帝所恩赐 我的。”

虽然张德培有着千万万观众所羡慕的荣誉,整个世界所瞩目的成就;然而 认识耶稣比网球重要

对他来说,认识耶稣——他生命的主,则是他人生的最高追求。德培是一位知名 的虔诚基督徒。他每逢到一个国家或地方表演比赛,只要一有机会,他都愿意向 人分享他的信仰见证。德培虽然生长在一个基督徒家庭,不过像许多小孩子一 样,他也不太喜欢在主日学背经文。德培真正开始信仰的追求,是在他青少年的 时候。

“十几岁的时候,我开始思考人生的许多问题,渴望找到人生的价值和意 义。”祖父送给我一本《圣经》,那时我开始认真读上帝的话,开始认识耶稣。 《圣经》使我认识到,我人生中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偶然地巧合,而是有一位宇 宙的主宰为我安排。我认识到耶稣才是我真正的盼望和人生的意义,我得到了从 未有过的平安和充实。不久,我公开地接受了耶稣基督为我的救主。”

认识耶稣并接受他作救主,是德培个人生活和网坛生涯的转折点。有孜孜 不倦稣和他同在,弱小的德培,像当年的少年大卫一样,面对无数的“歌利亚” 般的网坛高人,毫无畏惧。于一九八九年,一举成为世界网坛的巨人。

“然而对我来说,一场好的网球,不仅是精彩的正手球和反手球,而是一 次向观众见证上帝慈爱和传扬基督福音的机会。球赛有结束的时候,网坛生涯也 有告别的那一天,然而和耶稣基督的神圣关系却永远常存。”

输与赢

在世界体坛的金榜上,从来就没有落第者的名字。循环淘汰式的比赛,不 赢即输的残酷现实,这些压力足以使久经沙场的老手精疲力尽。然而年轻的德培 却自有其对付沉重压力的绝妙方法。

“其实我过去也相当在乎输,”德培诚恳地说。“但是,自从我成为一个 基督徒,认识耶稣基督作我的救主以后,我的观念发生了改变。我现在能以坦然 的心境参加比赛,是因为上帝卸去了我的重担和包袱。上帝所赐给我的平安,是 心灵里面真正的平安,是不会消失的。上帝也特别祝福我,因为我有父母、嫂嫂 慧兰和哥哥君培(也是我的教练)的全力支持和他们在上帝面前为我所献上的真诚祷告。奇妙的是,上帝有时也通过我在赛场上的输,而让我赢得更多的人相信 耶稣。有的时候,当我输了一场球,虽然我仍会感到难过,但我已学会了在逆境 中赞美上帝。因为我知道上帝掌管一切,输赢都有他自己的美意。无论什么样的 景况下,我都要尽量荣耀他的圣名。”

基督教信仰的真谛

“我认为基督教信仰的实质在于和耶稣建立一种密切的关系。而这种神圣 关系的获得,既要有理性的认知,又要有亲身的经历。认识耶稣基督是我人生中 最大的喜乐。我也深知上帝愿意爱你、眷顾你、带领你、教导你,并且赐给你一 生当中都在追求的内心的真正平安。凡相信主耶稣的人,他必教导你何为人生的 真谛,并帮助你活出它的全部意义。今天我真诚地希望你能相信耶稣,接受他作 你的救主。因为当你把你的生命与耶稣相结合的时候,你将开始一个奇妙、而充 实的人生。”

辉煌战绩

握拍:右手
转入职业时间:1986年
单打最高排名:2
冠军争夺战最高排名:8
双打最高排名:199
单打冠军头衔:34
职业战绩:662胜312负

职业奖金:$19,145,632

  职业生涯大事记:

  16年职业生涯共夺得34项锦标,世界排名最高时曾经到达第二,当时的第一是正如日中天的老球王桑普拉斯。

  1989年张德培以17岁的年龄加非种子选手的身份夺得法国网球公开赛的男单冠军,这个大满贯赛男单夺冠的最小年龄记录也一直保持到现在;此外他还共三次在大满贯赛决赛中屈居亚军,分别是1995年澳网决赛负于贝克尔,1995年法网决赛负于穆斯特,以及1996年美网决赛负于桑普拉斯。

  夺冠全记录:

  1998波士顿,上海

  1997孟菲斯,印第安维尔斯,香港,奥兰多,华盛顿

  1996印第安维尔斯,华盛顿,洛杉矶

  1995香港,亚特兰大,东京,北京

  1994雅加达,费城,香港,亚特兰大,辛辛那提,北京

  1993雅加达,大阪,辛辛那提,科隆坡,北京

  1992旧金山,印第安维尔斯,比斯凯伊

  1991伯明翰

  1990多伦多

  1989法国网球公开赛,伦敦

  1988旧金山

  美网赛场辉煌瞬间:

  1986年,当时还只有15岁的张德培凭借获颁的一张外卡进入男单正选赛的第二轮,成为美国网球公开赛历史上赢得正选赛比赛的最年轻的男选手。

  在1996年的决赛之时,张德培本来有望借助夺冠之势坐上世界排名第一的宝座,要知道他此前在半决赛中直落三盘完胜另一位天王阿加西,但是如日中天的桑普拉斯却没有给他留下任何机会,这此后他的成就就再未能达到世界第二的高度。

  在7年的征战过程中,张德培在比赛中的失利对象其中有6个人成为了最后的冠军,这其中他在1992年至1997年的成绩也是相当出色的,1992年和1997年两次进入半决赛,1993年以及1995年进入1/4决赛,1994年杀入第四轮,再有就是1996年的亚军。

  四大满贯赛单打成绩:

  澳网:1995年四强,1996年亚军,1997年四强

  法网:1989年冠军,1990年、1991年八强,1995年亚军,1997年第四轮

  温网:1989年、1990年第四轮,1994年八强

  美网:1988年、1989年、1991年第四轮,1992年四强,1993年八强,1994年第四轮,1995年八强,1996年亚军,1997年四强


摘自[信仰之门][新浪网]特此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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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杀手到牧师——吕代豪博士
Posted:Mar 8, 2007 9:34 pm
Last Updated:Apr 2, 2008 9:5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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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杀手到牧师

本刊记者 江华 实习生 沈亮

2004-07-14 08:59:58


  2004年6月北大哲学系博士班学生吕代豪与一位校工亲切交谈,昔日的杀手已经变成牧师。  摄影/娄林伟 [此照片要在福音证集能看到]
  2004年6月28日,北大哲学系和宗教系的院子里,吕代豪谦恭地向他的博士班老师问好。

  吕代豪,从少年到青年,从斗狠打架到加入台湾最臭名昭著的黑社会竹联帮,砍人、开赌场、偷盗、勒索、敲诈、开应召女郎站,日进斗金。

  他连续入狱,越狱,台湾30所监狱他呆过14所,前后共被判处有期徒刑38年。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曾经无恶不作的人,后来成了美国教育学博士、神学博士。“我正在清洗掉手上的鲜血,这需要我一生的时间。”目前正在就读北京大学哲学系博士班的吕代豪说。

  从强盗到传道,从流氓到牧师,今年50岁的吕代豪的经历完整地记录在他新近出版的一本自传《收刀入鞘》里,目前,这本书的改编权已被好莱坞一家电影公司买走。

  他模拟昔日用刀、枪杀戮的动作细节——让人强烈感到从他身上渗到空气里的杀气,残忍的影子时常从他祥和的脸上一闪而过。

  第一滴血


  1976年逃亡时所收藏之刀械
  1960年代末,台湾新竹。

  台湾三重中学初中学生吕代豪站在池塘边。身后跟着十几个兄弟。

  他歪了歪脑袋和嘴角,一个提着弹簧枪的护卫立即跳进池塘,举起枪指向池塘中惟一一个孩子——带锋利铁尖的标枪,射进了孩子的喉咙。

  吕代豪游泳要清场的。这个不明就里刚搬来的孩子不走——他为吕代豪玩乐付出了代价。

  第一滴血,奠定了他在眷村孩子心中的老大形象。少年吕代豪,拥有一个三四十人的帮派“虎威帮”。

  1954年8月,吕代豪出生台湾“眷村”。从大陆来到这里的国民党军人,纷纷再次成家;父亲吕国英断绝了回到湖北老家的梦想,娶妻生子。

  吕父是黄埔军校第19期学员。父亲驻扎在金门等地随时准备“反攻大陆”,和儿子接触很少。严厉的父亲用暴力让他背诵了大量古文和诗歌,但家庭教育不当却带给吕代豪人格缺陷。

  吕母是当时最大华人帮派洪门的“四大姐”之一。吕母天天在家开赌场,对吕极端放任;吕拿到母亲给的钱买糖果,这些糖果足够让他成为孩子王。当吕代豪与伙伴打架失败回家哭诉时,母亲对他说:“打赢了回来,输了就别回来。”

  “整个青少年时代,我内心的暴力都在悄悄滋长。”吕代豪说。小学毕业后,吕家迁到台北市五股乡。“这段时间,是我真正学坏的开始。”

  吕代豪用拳头制服所有看不顺眼的人。吕被学校开除,不论父亲如何求情,学校大门紧闭。

  初中毕业时,父亲将吕代豪送进台湾凤山陆军官校预备学生班,希望军营能管好他。

  在军校吕以凶狠闻名,在预备班二年级,他获得了跆拳道黑带二段。拳击比赛获得“全国大专运动会”丙级冠军。

  在学校,吕代豪成为人人惧怕的人,路人仰视,但他在操场上看到的一群人却对他视而不见。他们围成一个圈,默念《圣经》。吕感到他们可笑:《圣经》能比拳头更重要吗?

  1971年,在军校的一次斗殴中,他致人重伤,尽管当时伯父是高雄“要塞”驻军司令,军校仍把他开除。吕再次转学至东山中学。

  这里是他学生生涯的终点。


  军校二年级,十六岁
  谁杀了那个人?

  1972年,台北市木栅私立东山高中二年级学生吕代豪,18岁。

  台湾经济日渐繁荣,黑社会势力逐渐扩大,帮派层出,争夺地盘的刀光剑影不停歇地在台北市闪着冷光。

  台湾政治大学旁一间餐厅,外省帮派老大正在和吕代豪商议一场决斗——为获得收取商户保护费,外省帮和本地帮的械斗,他们多次败北,原因在于人少、武器少。

  黑帮“顾问”吕代豪出计,砍来五六米长的竹子,削尖一头,让10个杀手练习刺向敌人头部、胸腹部、腿部——军校技术派上用场。

  谈判前一天,吕代豪带人到谈判地点将竹子浅浅地埋在草地上,隐藏起来。

  第二天晚上,谈判不到10分钟便告破裂。双方开始刀枪相见。吕代豪迅速指挥杀手们拉出竹竿,10人排成横队,一步步向前冲刺。

  对方几乎没有看清长长的东西是什么,伴随着阵阵哀号,一拨接着一拨倒在地上。吕代豪的“竹计”开始奏效,长长的竹枪能制敌于数米之外。

  吕代豪拿出自己的武士刀,见人就砍,浑身沾满了鲜血。直到警车呼啸而至。

  第二天,吕代豪找来报纸一看:《木栅政大凉亭大血案》,副标题:五六人被砍重伤,生命垂危,主嫌犯在逃,数人被捕。

  “逃跑后看着自己的血衣,像从屠宰场出来一样。我几乎没有看完报道,就已经清楚了未来的命运。”

  “那个死去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我杀死的。但残酷杀戮是我的计划。”吕代豪说。

  吕代豪离开学校,开始逃亡。从此他再也没有机会进入教育体制下求学,只能进入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不需要一技之长,只需要刀枪和残酷。

  吕代豪加入了真正的黑社会台北飞鹰帮。不久进入了著名的竹联帮。

  竹联帮分天堂、地堂、总堂,吕在总堂,属于鸟字辈,是“白鸟”,职务是护法,惩罚帮内违背帮规的人。吕代豪不久接受了黑帮讨要赌债的工作,这给他带来滚滚财源。

  一次,吕代豪到一个赌徒家要债,开始“文质彬彬”,事主仍然不肯还账,要求拖延,吕慢慢起身,致谢。走到门口突然折回来。他坐在事主对面说,回去不好交代,要拿点“礼物”回去好说话。话音未落,从马靴里掏出的短刀,已扎在事主的大腿上。

  血,溅了出来。钱,当天要了回来。

  从此屡试不爽。“我对施暴的后果充满了喜悦。”吕代豪说。

  在警方的行动中,赌场被捣毁。之后,他向台湾南部走去,顺便干起了偷车的行当。

  在台中,吕代豪被警察发现,他逃脱了追捕。但在回到台北的第三天,在家中落网。此时,离木栅血案6个月。

  经过法庭审理,保释在外等待木栅案判决结果的时候,吕代豪又大闹酒楼,以伤害罪和毁损罪关押。

  1973年10月1日,吕代豪两案合并,判处徒刑一年两个月,送台北监狱执行。这一年他19岁。

  500封少女来信改变着吕代豪,但吕代豪回信仍怀念拥有日本武士刀的时光

  2003年全家福(左一为夫人陈筱玲)

  重入江湖

  在监狱,吕代豪遇到犯罪在押的两个美国人,这是他许久以后人生潜在的转折点。他向两名美国人学习英语。希望通过语言,帮他成为国际杀手——他要到世界各地杀人,获取豪华体面的生活。

  他发狠地练习跆拳道,学习英文日文,一心偷渡,圆自己的杀手之梦。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他的英语教材是教人向善的《圣经》。

  1974年7月,吕代豪出狱。第一件事是完成偷渡的梦想,但因和黑社会老板纠纷而被告发再次入狱。吕被押送到台湾著名的监狱——绿岛,完成为期5年的管训。

  1976年初,陈筱玲,一位大学一年级女生,吕代豪高中同学的妹妹突然给他一封信。吕感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关怀他。他立即给这名少女写信,寄了一张自制的明信片。套用《圣经》的话说:“一个罪人悔改,神在天上也要这样为他喜欢。”

  口是心非的吕,开始了和一个女孩子的交往。女孩子是个虔诚的基督徒。

  吕从姑娘的信中发现,她试图用上帝感化他。半年后,吕代豪从绿岛转送至台东监狱。筱玲雷打不动的来信,也抑制不住他桀骜不驯的心。和陈筱玲的通信,只是满足他在监牢外有女孩子等候的虚荣而已。

  吕代豪的刑期还有三年,他有些焦急,开始计划越狱。

  1976年7月24日。在一个风雨交加的黑夜,吕代豪躲过探照灯和机枪,逃离监狱。

  身后一个连的驻军追赶。吕代豪不停地奔跑。卑南溪水暴涨,在身后的枪声中,吕毫不犹豫地跳进河里。

  太阳出来时,吕被洪水带到了外海,趴在大树上漂浮的他发现鲨鱼在他身边游弋。

  “此刻我产生了人生的第一次恐惧。”吕代豪躲避着追捕和山民的警惕,穿越中央山脉,潜往台北。

  陈筱玲的信没有了收件人,到台北的吕给陈电话说:“我越狱了。我要偷渡。”陈筱玲的教化失败。但没有告发。

  偷渡需要巨大的费用,吕代豪重入江湖。

  吕最多的时候拥有美国、意大利的名牌手枪6把。甚至他还拥有黑道上为数不多的狙击步枪。他拥枪自重,那把狙击步枪,给他带来了滚滚财源。

  此时,吕代豪叫要债为“借钱”。“我谁也不信任,只信任子弹——扣扳机的时候它就是我自己。”吕说。

  “肥羊”,吕代豪这样称呼有钱但“不道德”的富人。

  助手给吕代豪“肥羊”准确的出入时间,吕代豪通常选择一个肥羊家附近的制高点,从容地装填子弹,瞄准射击。

  吕代豪只打别人的屁股。他喜欢在300米开外,从瞄准镜看子弹让屁股开花。

  随后,50万或者100万台币,就会送给吕代豪,肥羊总会说,喜欢和吕代豪做朋友。

  “我想大概有30发子弹打在人的屁股上吧。”后来,吕代豪想借钱时,再不用子弹。

  越狱在逃的他,成为台北市独立的黑道人物,他成立了黑帮“战堂”。

  为了积累更多资金,吕召集几十个女孩子当应召女郎。财富迅速积累,吕代豪一掷千金:上百万的劳力士表,昂贵的跑车。

  1977年3月,吕代豪越狱9个月后,偷渡路上,在高雄被抓。“后来我才明白,恶行跑不远。”

  开启新世界

  吕代豪重进监狱,以为陈筱玲再也不会理睬他,尽管他已经爱上这个女子。

  直到有一天,陈筱玲探监。此前,陈为了见到吕代豪,在监狱外,前后呆了10天时间。

  1978年3月13日,陈筱玲在她的第159封信中说到:

  “再看一遍你的第162封信,真教我心底发愁……”,“我在人间天堂,而你却是无恶不作连世人都厌弃的大坏蛋。”陈筱玲谴责道,“如果你不将你的罪恶看为粪土,我俩将是不同世界的仇敌。”

  吕代豪在信中反问陈筱玲:我不明白上帝为什么要求,人被打了左脸还要伸出右脸让人打呢?

  陈立刻在信中回复:如果一个人不想被打左脸和右脸,那么他必须拥有不容让人抨击的人格。这才是上帝的真正意思。

  “狱友林民雄,也是冥冥中拯救我的一个人。”吕说。

  吕代豪隔壁监舍,关押着台湾黑帮“三光帮”老大林民雄。因杀人判刑——一个人在监狱里,还可以指挥外面一天挣100万台币的黑帮老大。他们常常在一起聊天,林为了给四个老婆写信,也经常请教吕怎么写信,林则付给吕“劳务费”。

  有一天,林和吕聊天10分钟后,林说不舒服,就回去了。一会工夫,吕代豪被告知,林猝死。吕过去,打他耳光,按压胸部,最后眼睁睁地看着几个月前进来的林被抬走。

  吕失眠了一夜,开始思考自己过去的时光:人生如此短促脆弱,我难道没有挣脱樊笼、重获自由的机会吗?黑社会、美酒、美女、名车的诱惑力我无法抵抗吗?

  “我心里感到饥渴,想抓住一个可以依靠的东西。”吕说。“想到从少年到青年,一直在犯罪漩涡里打转,换来的只是牢狱。我感到辛酸。”吕代豪,打杀数年之后,突然体会到狂徒末路的感觉。

  陈筱玲第250封来信到了。这封信被吕代豪称为“天上的信函”。

  信很平常,与陈筱玲的其他信函无异,但此情此景,却让吕代豪泪流满面。

  “我原以为,信仰是人没有希望时幻想的花朵,是颠倒的世界观,是西方渗透中国文明的工具。事实上,陈的每一句平常话,都像是专对我说的,打在我心上。200多封信,我竟从来没发现过。”

  陈筱玲信中说:“衣服脏了,用肥皂来洗;人的灵魂污秽了,需要用什么来洁净呢?”

  吕代豪至今无法解释,他那一刻,看到了心灵里的阳光。

  吕在监狱里180度的转变,让同监舍的人感到害怕。原来吕运动完后是别人主动来按摩的,此后,当一个叫小毛的再来服务时,吕说“我不要了”。

  小毛大惊:“我犯了什么错?我改!”吕说,我真的再也不需要了。“我觉得自己的行为给世界带来了不公平。”

  吕代豪向监狱申请要了《圣经》,在他的带领下,这些作恶多端的人开始端坐,牢房里没有了吵架和斗殴。吕代豪精通英、日文,喜欢写文章,开始给中国时报、联合报副刊写文章并发表。

  吕代豪安心地在监狱等待案件的最后审理,1979年11月19日,吕代豪换上干净的衣服,只带了一个帆布袋,里面装着陈筱玲的500封信和日记,走出连续六年进进出出的监狱大门。

  吕代豪重获自由。在飞往台北的飞机上,他在蓝天白云间痛哭。

  机场,迎接他的是给他新生的陈筱玲。

  家门口,迎接他的是曾痛恨过他的父母,他们泪流满面。


  1996年和台北市市长马英九一起游泳前的合照
  开创新世界

  出狱后的吕代豪决定做生意。但他的确不是做生意的好手。开了两家发型设计公司,投资拍电影,都失败了,还欠下几百万的外债。收刀入鞘的吕陷入了世俗的苦闷。

  1981年,他到“基督教励友中心”帮忙做义工,这是专门帮助问题青年人和吸毒者的机构。但吕的精神世界此时与基督教无关。他做工程师、卖鱿鱼羹,忙得不亦乐乎。

  “但是心里仍然很空,我还在寻找什么。”

  1981年9月,吕代豪接受华侨界著名的传教士吴勇的建议,开始了神学院学生的生涯。

  2个月后,吕正式向陈筱玲求婚。

  陈的父亲是一个教授,他拒绝了吕代豪向女儿的求婚,“吕代豪能改好,狗都要穿衣服。”

  事实上,当初陈筱玲写信并非她爱上吕,她只想借此改变一个人。

  在吕代豪的请求下,神学院长老吴勇亲自出面到教授家提亲。吕代豪说:“她从来没有想到和我结合,但是我注定了要和她结婚。”

  1982年1月16日,杀手和女大学生的婚礼在600人的目光中完成。吕代豪和陈筱玲婚后在简陋的宿舍里留下的黑白照片,他带在身边20多年。

  吕真正开始了慈善事业。“我发现,做坏事是那么容易成名,做好事太难。”

  神学院二年级时,家乡大灾。吕被神学院派到他曾经祸害过的家乡五股乡服务。但他被讥笑、辱骂、吐口水、扔石头。没有人相信一个屠夫成佛。在一个被吕欺负过的家庭里,一位母亲凶狠地用扫帚驱赶他,吕代豪忍痛道歉。

  数年前,吕代豪被抓获后,五股的乡亲们放鞭炮祝贺。

  吕代豪忍受着家乡人“暴力”的待遇,做自己该做的。日子过去了,吕代豪得到了回报:五股人原谅浪子,“欢迎你回家!”

  吕代豪说,我在长达近30年的慈善事业中,并没有闪光的地方,我遇见一个需要帮助的,就帮助一个。我以慈善感化每一个愿意改变的人。

  吕代豪以自己的经历改变别人的人生,到他50岁的今天,已经有150个“流氓”重回健康社会——这150人中,有黑社会头目,有社会混子,有漂亮而堕落的女孩子,有吸毒者和酗酒者。

  他经常回到他熟悉的监狱,给犯人讲述自己的过去。许多听过他故事的在押犯,积极忏悔,获得减刑。

  1990年代,吕赴美国求学,在美国取得教育学和神学博士学位之后,在台湾神学界和华人基金的帮助下,吕代豪建立了拓荒神学院并出任院长。

  自此,他的足迹遍布世界60多个国家和地区,他向人们述说“杀手”是如何转变为传教士的。

  他和“500封信”的妻子生育了一双漂亮女儿,她们在美国安静地生活,曾是杀手的父亲给她们讲自己过去的故事。

  担任世界华人宣教基金会董事长的吕,拥有一个庞大的基金组织,现在他将目光投向大陆。希望通过基金组织和努力,在大陆拯救吸毒者 、酗酒者、艾滋病患者、从事性工作的人回到健康社会。

  “我以自己的坏为书,让那些坏的人们寻求从善路径。”吕代豪说。“人手上沾了血和罪恶,是永远不能从心里洗干净的。我时刻记着,我做的一切,在救赎自己。”

  现在,吕代豪在北京研读马克思列宁主义哲学,读共产党治理中国的历史,寻找神学与西方哲学的相通之路。

  吕代豪是台北市市长马英九的朋友和顾问。他们闲暇时一起游泳,喝茶聊天,商讨政经。吕说,我不会因为和他的关系,放弃公平待人的信仰。

  马英九评价说,从竹联帮杀手,到慈眉善目的牧师,吕代豪收刀入鞘,向我们表明:受刑人、更生人,青少年朋友、家长、社会工作者,吕代豪具有可借鉴的意义。

  “我收了杀人的刀,但是我操起另外一把刀——希望对罪错的孩子们是手术刀。”吕代豪常常祷告,感谢他的新世界——他有了自由和尊严。

  “人生的上半场打不好没有关系,还有下半场。只要努力。”吕代豪说。(本文图片除署名外均为吕代豪提供)[在福音见证集能看到]

吕代豪在证道(左为国民党主席马英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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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刀入鞘
吕代豪

  经历刀光血影和十几个监所,我终于由黑社会杀手成为普通人,由强盗变传道。我在监狱里前后待了六年多,并不是徒然的;往事历历,如影活现。

  拿我自己来说,我这个人,再关十年、二十年,也是关不好的,可以说是无药可救。如果不是信仰与爱的改变,我一生的结局,不是死刑,就是终生蹲牢房,即使能逍遥法外,也终有一天会死于刀枪的打斗下;即便我成功的偷渡到了海外,将来的结局还是一样。人有了犯罪的惯性,到哪里都是一样,我能逃出台湾这个地方,却逃脱不了惩罚罪恶的手掌。

  叙述并公开我罪恶的过去,不是用来自我夸耀和宣传,而是用来帮助许多和我同病相怜,在犯罪旋涡里打转的社会边缘人,但愿他们可以拿我来做一面镜子,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出狱后这二十余年来,我一共带过150多位黑道分子及吸毒沉沦的帮派分子改变。

  2001年,我前往北京大学讲学访问,有机会结识北大哲学系系主任赵敦华博士。我了解到早期的北大承续了完全西式的教育课程,并且倡尊思想自由的风气。在赵主任的引导中,我得以略窥哲学奥妙的殿堂。

  我对哲学产生了强烈的兴趣。于是,我选择进入哲学系博士班就读。但因为博士班以撰写论文为主,而我没有哲学系的背景,需要加修硕士班的课程。所以在2000年暑假开始,每年寒暑假我即前往北大进修上课,并且在2003年的10月26日,通过了国务院全国研究生高等检定考试,并且开始撰写论文。

  有人问我,已经读完两个博士,为什么还要再读,不会疲倦么?我的回答是“活到老,学到老”,学海无涯,人生有太多可学的东西。

  我想告诉看到我故事的人,人是可以转变的。我已收刀,多么希望人们不要玩耍可以伤到自己的刀。让世界充满安宁。

  我还想说,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一个灵魂,最后靠的,还是自己。

录音:从地狱到天堂  吕代豪牧师和妻子及女儿照片

摘自[福音见证集、福杯满溢],特此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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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雨後
Posted:Mar 7, 2007 10:27 pm
Last Updated:Jun 26, 2008 4:5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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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雨後

(一)

应该说,命运对我不薄,方方面面我都不算个失败者,我似乎有足够的理由拒绝忧伤。然而,我心里清楚,我并未得到过满足,确切地说,我不得安宁。打工时希望快点上学,上学了希望快点毕业,毕业了希望快点找到工作,找到工作了希望薪水更高一些,而薪水更高的工作是没有止境的。於是我像个疯狂的红眼病,从一个公司跳到另一个公司……工作上的不稳定性当然也就导致了居家的不稳定性,频繁更动住址使我产生了一种无家可归的感觉。

  情绪影响到身体。每天从公司回来後,脑袋总是昏沉沉的,想睡,可倒在床上却怎麽也睡不著。在茫茫的黑夜里,思想也是黑的。我这麽忙忙碌碌到底是为了什麽?人生的意义就是这样悲苦、黑暗地奋斗吗?我的同事们一个个工作起来比我还疯狂,我知道,如果我说出我的想法,肯定会被认为是矫情。可我再也不能忍受失眠的折磨了。某个周末,我像个小偷似地去看心理医生。医生是个中年人,穿戴非常职业化,厚如瓶底的眼镜片尽管透著学问,可掩不住他满脸的菜色,据此我能诊断出他的毛病也和我一样是睡眠不足。老实说,在他开口之前,我就想撤了,可拉不下面子,只好无奈地坐下来。

  医生说出一大串令我头晕目眩的心理学名词,最後给我开了处方:多运动,少工作,不思想。

  我的失眠症日趋严重。晚上躺在床上,浑身似沾满了虱子,翻来覆去睡不著,难受得要命。失眠最痛苦的地方还不在於睡不著觉这件事本身(当然,这也相当难受),而是脑海中汹涌的黑色波浪,那足以摧垮一个人的意志。我有时觉得自己就像怒海中的一叶扁舟,前方无岸,回头亦无岸,我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好像盲目的漂泊才是唯一的选择。可我知道,漂泊至某一日,我一定会和一块黑色的礁石相撞,那时,我就不用再漂泊了。

(二)

就在这恍恍惚惚的当儿我得知了朋友的死讯。他毕业後分配到一个研究所,所里已安排他出国进修,他却在出国前一个月去世了!惊闻噩耗,我早已枯死的心一下子热泪滚滚。泪水洗去了岁月的尘埃,於是回忆栩栩如生。我永远忘不了我们一起游苏州的情形,他站在破旧的虎丘塔下,伸臂高喊:过去就让它过去,未来在我们的前方。那天,春光明媚,万里无云,小小的苏州城尽收眼底,真有“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感觉。我在一旁也是激动不已,高声喊叫了几声。回忆使我感到人生的惨淡和理想的荒唐。有一天,肉体死了,存在的一切都成空。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夭亡和长寿殊路同归。可是认识到这一点,并未减轻我心中的痛苦。

  有一个周末,天气很好,我在一片草地上坐了下来,有两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在我身边玩。他们毫无顾忌地尖叫、惊叫、欢叫、大呼小叫,叫得我心中一阵阵发酸。我也有过如此的童年,在妈妈温暖的怀抱中,我像个快乐的小王子。可是,童年为什麽那麽短暂呢?有个孩子跌倒了,一个老太太赶忙过来扶起他,搂在怀里问长问短。他们的脸贴在一起,一个娇嫩如豆腐,一个苍老如树皮。在美丽的阳光下,这份对比是如此鲜明,以致惊心动魄。生与死,一点也不遥远。谁能说,那位老人没有过她孙子那样的年华呢?我又想起了埃及出土的木乃伊,那一具具丑陋、乾瘪的尸体们,曾经有过怎样美丽、辉煌、富贵的岁月啊!

(三)

那天夜里,我照样睡不踏实。我梦见了木乃伊。我正在草地上瞻仰一具具不知从何而来的木乃伊,骷髅忽然坐了起来,张开黑色的大口,把我吞了下去。它的嘴中和胸胃全是腐朽的泥土味,不,全是泥土,泥土一下子从四面八方将我团团围住,我喘不过气,拚尽全身力气在胸腔里闷吼了一声,吼声中,我大汗淋漓地醒来……四周一片浓黑,黑暗彷佛具有质地,如泥土一般粘稠,如泥土一般沉重,如泥土一般腐朽。

  为了排遣漫长的黑夜,为了驱散内心深处的恐惧与孤独,我将室内四周的灯都点上,然後给国内的老同学打电话。我的那位老同学似乎比我还要忙,打了四五次才接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那头正是我熟悉至极的声音。窗外虽然暴雨如注,我却彷佛看见故乡阳光灿烂的天空。听到他喜出望外的声音,我的心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他还像过去那样亲昵:“哎,小子,活得怎样?肯定挺滋润,照片上那辆够省长级别的小车是你自己的吧?真他妈的正点,多少钱?”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们的谈话竟是从这个角度开始。然而不可否认的是,我当初寄照片给他,确实含有某种炫耀的成份,可我现在不想在这个暴风雨之夜谈论该死的轿车问题。我含含糊糊,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听不见,是,是吧。

  可他一下子就听见了,嗓门响亮得如云雀:“我可真羡慕你!我现在忙死忙活买一辆国产小吉普,钱还没挣到一半,我也想到美国去,刚考了GRE,到时候肯定要你给我作经济担保!”

  还没等我回答,他就急匆匆地说,好像马上就要起程来美国似的:“哥们,跟我说说美国精彩的地方!”

  我听见了自己刻薄的冷笑:“很精彩,也很无奈,你来了就知道了。”我实在不想就这个问题再做任何“深谈”,於是强制性地扭转了话题:“你快乐嘛?”

  他愣了一下,让我再重覆一遍,然後他爆笑起来:“我说哥们,你怎麽这麽逗啊?!想这些神神道道的问题,千万别让哲学、宗教的问题把你脑子弄坏了!你还不知道我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这麽想著我就挺快乐。眼下哩,最快乐的事莫过於接到美国鬼子的录取通知书,当然还有和你快见面!”

  我一时不知说什麽好,经过短暂的沉默,我突然失望地叫起来:“快乐,快乐,去他妈的快乐,到时候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老同学并没有生我的气,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飘忽起来:“哥们,我有什麽法子能让自己真正快乐呢?除了不想某些事和想另一些事,我还能怎麽样?”

  我想说对不起,可话到嘴边却哽咽住了。好几分钟我们没说一句话,只有喘息声像海啸一般震荡著话筒。

  放下电话,我心里空荡荡的。他要是没接电话多好。

失眠症依然噬食著我。

(四)

受观光团的启发,我如梦初醒:是的,我早就该给自己放段假,出去玩玩了。第二天,我就将攒了两年的假一次支出,共有一个月的时间。

我第一站去的是拉斯维加斯。

我抵达这座举世闻名的赌城时,正是黄昏。在血红的夕阳下,这座城市显示出一份魔域般慑人心魄的气氛。街道上的每个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眼睛都是红的,表情炽热得能把脸皮烧了。

  我走进一栋具有东方色彩的建筑物,感觉走进了一只美丽的垃圾桶。尽管冷气开得很足,依然有阵阵热浪扑面而来。在那样的环境里,不激动的大约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圣人,一种是白痴。刹那间,所有抽象的欲望变得具体而僵硬,试一试!

  我先玩吃角子老虎,折腾半天,几乎没输没嬴。我觉得不够刺激,又试起了二十一点。先是五块十块地下注,渐渐下去,我的脑子好像不管用了,手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住,大把大把地从兜里掏钱,当最後一张纸币掏出来时,我意识到我输光了。

  我的心顿时一阵剧痛,顾不上身体的倦怠和腹中的饥饿,直奔取款机。在取款机旁,我抽空看了下表,已经是次日中午了!拿了钱,我立刻冲向赌桌,心中完全被一个念头充满:捞回本!

  我现在已经记不清我究竟在赌桌上盘桓了多长时间,只记得在赌桌与取款机间往返了四五次。我的那股狠劲终於战胜了晦气。面前五颜六色的筹码越堆越多,引得好几个身份可疑的女人苍蝇般在我周围飞舞。

  我越战越勇,庄家换了好几个,每一个都脸色铁青地退下常赌场不得不礼貌地请我下去“休息”。我提著沉甸甸的筹码走向兑现处,好似身在云端,狂喜可怕地击打著我的心脏,使我眼晕、耳鸣,脚步不听使唤。我摔倒在兑现处防弹玻璃的窗口下,袋子和我一起跌落。我看见那些筹码像水漂一样射了出去,我拼尽全身力气喊了声:别抢我的钱,钱!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在病房里。医院方面说,如果没有及时抢救,我三天前就死了。我骇出一身的冷汗。

  拉斯维加斯之行颇有荒诞色彩:袋子里剩下的钱刚够付我的手术费!

  坐在飞机上,看著外面洁白、祥和的云朵,我的泪水潸然而下。人生不就是一次死亡之旅吗?我们的奋斗不就是一场可笑的赌博吗?我多想破窗而出,投进外面宁静、无埃的天空,和阳光融在一起。

(五)

自赌场归来,我变得更加消沉。我的同事中有位佛教徒,说我缺少佛光照耀。我对佛典不太陌生,当即质问既然人生皆空,那麽修行的目的是什麽?修行本身是否也是“空”?我的同事睡著了一般,轻声轻气地说:得大觉悟。

  我“咯咯”地笑起来:“那麽你得到了?大觉悟是什麽?”

  同事睁开了眼,面有恼怒之色,旋又眯眼,声音依旧轻得不真实:“佛拈花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给他的高深莫测弄得心虚起来,心想自己大概是没慧根,佛也许只挑那些擅长哲学思辨的人。但是星期天一大早,我还是心怀侥幸随同事去了佛堂,也许大师会讲得比他详细些,好懂些。

  我去的时候,佛堂里早有一干善男信女跪拜於地,口中念念有词,所求最多是求菩萨保佑发财。堂内香烟缭绕,念得我喘不过气。偷眼瞧去,见台上金身的佛像薰得已有些发黑。我实在想像不出,佛在这样的环境里拈花一笑是什麽样子。

  大师讲得真比我同事具体。我想他对来生的许诺肯定是为了抚慰在座的一些今生什麽也没有捞著的人。

  我忍不住脱口而出:“人生既空,今生又是虚妄,还要来生干什麽?再受一次皮囊之累吗?”大师浑浊的眼神盯得我心里直发毛。在周围一片愤怒的气氛中,我像一只丧家犬落荒而逃。

(六)

天说变就变,转眼间乌云密布,狂风把天空撕成一块块的碎片。我正在半路上。雨水从乌云间决堤而下,狂涛一样拍打著车身。地面很快汪了水,白茫茫一片泯灭了所有界线,连路都消失了,雨刷形同虚设,我完全是凭著感觉在开车。在剧烈的颠簸中,我像一个弹簧人,焦燥不安地在座位上起伏。

  就在我六神无主的时候,忽听到引擎发出垂死一般的闷哼--车子抛锚了。

  我傻坐著。从车窗往外看,我所在的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只是左手不远处,有一排灰色的围墙,看不清里面有什麽。围墙的另一边,似乎是个加油站。

  我顾不得多想,也不管外面暴雨如注,立刻推开车门冲了出去。我穿过那灰色的围墙才发现,里面原来是墓地。地面竖满了一块块小小的墓碑,拥挤不堪,却显得异常的凄清,枝桠在风中“吱吱”的呻吟清晰可闻。不知是由於寒冷还是其它原因,我的牙齿直打颤,没命地狂奔,摔倒了,连伤痛处都来不及抚摸,爬起来就跑。

  穿过墓地,我扶住路旁的一只垃圾桶大口地喘著粗气。

  那个建筑物确实是个加油站,只是关门了。电话亭也有,我身边没硬币。在我这不长的生命里,不知遇到过多少次无奈。

  加油站一街之隔处,是座教堂,我想那是个避雨的好地方。於是我一溜小跑过去。

  当我浑身泥水站在前厅时,牧师正在讲道。全体会众静静地坐著。台上没有金光闪闪的装饰物,只有一个十字架,和两盆鲜花。一切是这麽简单,乾净,透彻。我觉得亲近,又感到一种庄严,和一种光明。

  我怕我身上的污水弄脏了里面,就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我的耳边是牧师的声音,外面的风雨被我遗忘了,也忘掉了车子正死在路上,我甚至忘掉了来这里干什麽。

  牧师的语言很朴实,讲的虽是英文,我依然毫无困难地听懂了。他讲的是耶稣的生与死以及从死里复活,最後他说耶稣战胜了死亡,为信他的人铺平了通往永生之路。霎那间,我的心灵颤了一下:除了创造生命的神,谁有权柄和能力带给人永生的盼望?我被一股压抑不住的情感热浪击垮了,我突然意识到以前的思辨是多麽苍白无力。“心有灵犀一点通”,我还要去证实什麽吗?我紧闭的心扉终於透进了光。那时,我单纯、快乐如同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我听见一个声音说:你进来。我就进去了,让自己浸沉在喜乐的歌声里……出来时,雨停了。我看见远方的天空有一弯美丽的彩虹,好似天空给我的笑容。雨後的世界很清新,树枝更绿了,小鸟在空中低回欢叫,我第一次发现世界竟是如此可爱。

□作者夏维东来自中国安徽,作家。现住美国新泽西州。

摘自[信仰之门《海外校园》]特此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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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与信仰不冲突──一名医生的心路历程
Posted:Mar 7, 2007 7:17 am
Last Updated:Mar 16, 2008 3:0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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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与信仰不冲突──一名医生的心路历程

何仲柯

  我的双亲都在厦门大学念法律,听了宋尚节博士传天国的福音,都信了耶稣。我生于一九三九年,正是“芦沟桥事变”后,所以小时候常逃难。那段日子,我们住在与政府有关的村屋,常听说有闹鬼的事。有一个地方,我们第一晚搬进去,爸、妈和哥哥三人都梦见鬼魂。后来全家祷告,奉耶稣的名赶鬼,就平安无事。

  远走他乡

  我在鼓浪屿一间教会学校念小学。约九岁信耶稣,虽然对信仰内容不大清楚,已感到心中有平安喜乐。记得那天放学回家时步履特别轻快。

  我十岁跟家人逃难去香港。初到异乡,语言不通,我们参加一间讲福建话的教会。那时,家境很困难,妈每晚坚持带领全家读经,祷告,唱赞美诗。上帝成为我们家的力量和支柱。我们就靠着他一步一步前行。

  我在民生书院读初中一、二年级。那位女校长很仁慈,早会常讲圣经,我得到很大鼓舞。觉得做人应当奋发,用功读书,故常及早备课,把握时间读书。我只有第一学期要交学费,以后全拿奖学金,对人生有清楚的方向。

  十二岁,我决定每天祷告、读圣经,将前途仰赖上帝。当时信心很单纯,对真理认识不深,却立志依照圣经的教训来过活,心里平静喜乐。

  艰苦岁月

  初中三那年,我考进著名的男拔萃书院。由于父母来港后,无法再执业律师,只好做文员,家境一直不好。爸到了四十岁左右,信心软弱,有时会去赌马,但逢赌必输,家中的经济就更显拮据。后来妈在九龙城开了一间小杂货店,每天清早,哥踩着一辆破旧脚踏车送面饱和牛奶。我们的店在九龙城寨外。当时的九龙城寨是个三不管的地方。居民私下盖建木屋,市容杂乱。那里不少人当街当巷吸毒。有一次,一个瘾君子抢走我们一条肥皂,我不甘心,穿着拖鞋追他至木屋区,大喊:“有人抢东西。”……可没有人理会。

  我十五岁开始明白什么是“罪”。“罪”是我们没达到上帝的标准。例如我发脾气,这是罪。我也渐渐了解到自己的有限,再一次立志跟随主耶稣。此后,很认真地读圣经。

  十六岁,爸妈想申请移民美国。他们英文不大好,表格都由我填写,他们的自传也由我翻译成英文。我亦希望去美国,有更多发展空间和进修机会。怎料批准后,爸考虑我们家七个孩子,负担太大,没信心去,就搁下了。

  当时,我刚会考完毕,成绩优异,却苦无钱升学。看着好友一个个负笈美国,心里很不是滋味。当时,有宣教土帮助我拿到奖学金,但是要筹足路费也不容易。哥到美国升学,已借下一笔钱。有一次,我到码头送朋友出国,站在我背后的宣教士问:“你也想去美国读书吗?”我说:“不。我去香港大学。”其实心里有苦自己知,我哪来的学费呢?

  妈为了供我念大学,向一间大工厂的老板借钱,邀请他来我们家小坐。当年我十七岁,身高五尺七,体重一百磅,穿着宽松的衣服,形销骨立。他对我妈说:“他这样瘦弱,怎能念医科呢?”我听后心里难过,对上帝说,我不要借这个人的钱,求天父亲自供给。上帝垂听祷告,我获得第一届葛量洪奖学金,如愿进入香港大学医学院。

  信心矛盾

  回想念预科(大学先修班一两年,生物老师是福建人,和我同乡,却因我是基督徒,上课时常拿我来开玩笑:用恐龙和地球年龄等问题嘲笑我信圣经、信上帝六日创造天地。他是老师,我是学生,我懂的不及他多,又幼受庭训要尊师重道,哪能反驳?只有捱打份儿。)

  及至进了大学,念进化论,说地球有廿九亿年(今天说有四十五亿年,最近有进化论学者更推至五十二亿年一,与圣经所说的六千年相差其远,叫我更惶惑了。进化论的基本观念是:万物都是偶然碰出来的,没有创造者。有一本书叫:“The Blind Watch Maker”,就是说这世界是胡乱凑成的。因此接受进化论,相信世界万物是由盲目碰撞出来的,就等于不信上帝创造天地万物;信上帝创造天地万物,就不可能信盲目进化。我因为自小信耶稣,亲身体验上帝是又真又活的上帝,他引领我们一家,向我们显为真实,他带领我的人生,我知道他是真的。但是,老师和书本却又把进化论说得那么有根有据,好像我非接受不可。当时,只觉得科学与信仰很矛盾,彼此不能调和。

  梦想成真

  毕业后,我在伊利莎白医院做医生两年。苏诽云从美国回港与我订婚。这时,美国移民局翻查旧档案,让一些难民移居美国,我们是其中一家。我对爸说,到了美国,我可以负责兄弟姊妹的生活,爸就答应了。当时我廿五岁,很有自信,带着爸妈和两个弟弟,按着妹妹写给我的地址,在地图上看清楚去哪个地方,计划周详就上路。移民美国后,一九六四年在西雅图Doctors Hospital实习,一九六五年成为美国注册医生,达成小时梦想。一九六六年接诽云来西雅图结婚。当时我受雇于一间华人医生的医务所。长子出生那年(一九六八年),我被徵入伍,参加越战。一九七0年卅一岁回美,定居西雅图。

  信心实践

  我们诊所的一位护士是基督徒。有一天她问我:“你为什么跟不信耶稣的人合股?”我想我起初是雇员,没选择,但越战回来,翌年变成合股人,可以自己做决定。想到圣经教训“信与不信不能同负一轭”,就决定拆伙,凭信心创业。当时,我已是三个孩子的爸爸,小女儿才一岁多,我不是美国土生土长,也不是在美国念医,出来行医不容易,有些医生朋友也不看好。但是天父让我读到圣经诗篇十六篇6节:“用绳量给我的地界,坐落在佳美之处。我的产业实在美好。”我就信靠上帝,勇往直前。果然,上帝带领我租到很好的诊所,地点好,租金便宜(只收市价十分之一)。病人逐渐多起来。我关心病人,他们都喜欢听到我的笑声。其实,笑容满面,对自己也很好。圣经说:“喜乐的心,乃是良药。”当然,最要紧是上帝赐福。

  四个孩子逐渐成长,我与诽云决定要多留时间给孩子。于是一星期只诊症四天,不开夜诊,晚上回家同聚天伦,星期四陪孩子,星期六服侍上帝、活动,星期日敬拜上帝。这样,收入当然减少。但是我们深信只要坚守圣经的原则,必蒙上帝赐福,不会吃亏。果然,上帝施恩,超过我们所想所求。孩子们在基督里成长,和我们感情很好,而且品学兼优,个个成材。

  寻求真相

  大儿子读高中时,我们夫妇任中学生团契导师。有一次团契举行辩论会,讨论进化论与创造论。为协助他们找资料,我们借了一套“Footprints in Stone”,讲到在德州找到人和恐龙的足印在一起。后来参加“圣经科学协会”(Bible Science Association)的聚会,眼界大开,知道不少基督徒科学家潜心研究这个课题。这时我恍然大悟,原来进化论是没证据的。回想过去在大学时糊里糊涂,就立下决心研究进化论与创造论。

  过去,我因为听到进化论者和书本上说得言之凿凿,煞有介事,满以为进化论是实验科学,谁知研究之下,发觉原来不是。实验科学能不断重复验证,例如两份氢一份氧是水,那是可以重复的事,然而进化论说从单细胞至今三十五亿年,猴子进化成人四百万年,有谁那么长寿可以看着猴子进化成人呢?这是不可能的。何况猴子变成人的时间,在进化论的时间表上是一段微不足道的时间。如此说,进化论没办法重演。

  圣经上说,上帝造万物“各从其类”;进化论说,一切都是逐渐进化而来。进化论说,北京猿人是从一个类似猿猴的生物进化而来。根据“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原则,这样北京猿人就应比猿猴更能“适者生存”了,可是现在地球上没有北京猿人,却有猴子。所以这说法与事实矛盾。按进化论的说法,过渡生物肯定比进化之前的生物更适应生存,但是,我们看见的倒是进化之前的生物,不是进化过渡的生物。这是什么缘故?再者,照他们的说法,那么生物界应有很多进化了一半的生物,但是我们从来没看见过。

  我们看到的是,类与类之间有很大鸿沟。“类”字在圣经原文是“界限”、“范围”之意。这就是我们现在所看见的:生物有清楚的界限、范围,互不跨越。现实完全支持圣经,与进化论相反。即使在化石记录中,也找不到所谓“进化”了一半的生物。鱼始终是鱼。博物馆说是三亿年前的鱼,与今天的鱼都是鱼的模样。二亿五千万年前的虾,与现在的虾形貌一样。活化石几千亿万年都没改变。何来进化?

  我在哈佛大学对学生演讲时,有位之前是北京大学的医生,来哈佛大学读分子生物学。他告诉我,曾找到一些包在琥珀里的蟑螂,是真正生物,保存得很好。把它解剐,发现与现在的蟑螂没有两样;将它的遗传基因分析,前后也一样。如照进化论计算,这是三亿年前的生物,为其么与现在的一样?难道它三亿年也没进化?其实,蟑螂就是蟑螂,各从其类,是很明显的!

  身为医生,我对另一个圣经原则也很感兴趣。创世记一章25节说:“上帝看着是好的。”第31节说:“上帝看着一切所造的都其好。”可见万物受造时是理想的、完美的。之后变得不好,是因为人犯罪,自己要做神,要自定好坏。所谓“知道善恶”,就是判断(创世记三5)。试想,被造的怎能与创造者脱离关系?一朵花在阳光下开得很灿烂,可是把它剪下来,与生命的源头脱离关系,阳光就叫它死得更快。

  自然界的律不是由人们来判断好坏的,例如地心吸力有它的功用,如果没有,我们无法脚踏实地。即使我不信有地心吸力,它仍存在,这是事实。如果我们硬要自定好坏,不理地心吸力,从十层楼跳下去,必然粉身碎骨。人因为自作主张,不要造物主,死亡和败坏就来了世界!

  基因突变

  圣经上记,万物受造时是好的,现在却是愈来愈差。我是医生,很了解这情况。医学上所谓“遗传基因突变”,是近代生物学研究的尖端。生物的表现,好像有个类似电脑程序的原则控制着,这就是遗传基因(DNA),各个生物的资讯都存在其中,透过它表达出来,就是不同的生命。

  现在很多人做遗传基因工程,但改来改去,都是那种生物。改得最出名的是大肠杆菌。我从一些照片看见一束混乱的像是“头发”的东西,另一点有条小白尾绚出来,将人类制造的胰岛素遗传基因一点黏上去,像加上电脑晶片,大肠杆菌就机械地继续产生些人类胰岛素出来;但对它一点也没用,它没变成人,仍是大肠杆菌。

  何谓“遗传基因突变”?就是细胞在繁殖时的突变。遗传基因是双螺旋体,像一道楼梯两边有接点,每个接点有四种核酸可选择,有很多组合性。细胞繁殖时,那双螺旋体要两边拆开,复制另一边,在复制过程中出错,就称“遗传基因突变”。任何一个科学馆都告诉我们,遗传基因突变是个错误。可是进化论者说是进化!

  我手上所有的相片,包括台中、北京、芝加哥、华盛顿和伦敦的科学馆,远至新西兰奥克兰的国家科学馆,都告诉我们,进化最基本的根据是遗传基因的突变,他们相信变一变,那新的生物就产生一个新的本能,比较适合生存,说是进化了。还说,突变多了,其至可变成另一种生物。

  然而,圣经说,起初上帝创造天地是理想的,所造的都是正版;现在毒药、辐射线等使遗传基因起突变。其实,只要变一变,那生物即使不死,生存力也会减弱。我对遗传学的研究不及内子、大女儿和小女儿多。我的研究只根据作为医生的观察。我首先想到的是,所有癌症都是因遗传基因突变而产生。谁听过癌病人会长命一点,活得好一点?其次是妇女怀孕,所有畸形胎都是遗传基因突变的结果。假如卵子在母体时受辐射性影响,生出来就是畸形胎。还有其他因素都会导致,例如毒药或病毒等,德国麻疹是一例;所以现在产妇要检验曾否患德国麻疹,如没有就要注射预防针。婴儿出生,尤其女婴,一岁左右就要注射德国麻疹预防疫苗,使体内有抗素。最怕妇女怀孕早期染上德国麻疹,影响胎儿发育,更严重的是卵子受了影响,会变畸形胎,或有遗传病,例如唐氏综合症、猫叫症等。这些都是由于遗传基因出了问题。我看到遗传基因突变的结果,没一个是好的。

  上帝启示

  有两节圣经对我特别有冲击。一是约伯记廿六章7节:“上帝将北极铺在空中,将大地悬在虚空。”约伯记是圣经最古老的书卷之一,试想,三千五百年前就说地球是浮在太空。古代的科学家、哲学家哪有这观念?圣经如此说,很清楚是上帝默示写成的。人类了解地球是圆的,不过是五百年的事。然而,圣经早已说明。

  二是使徒行传十七章26节,保罗说:“他从一本造出万族的人,住在全地上,并且预先定准他们的年限和所住的疆界。”“和合本”细字注:“本,有古卷作血脉。”我去研究希腊文,原来“血脉”是Haema,医药上很常用的字,即“血”之意。圣经说人类同一祖宗,其中一个证据是,人的血是一样的。任何种族的人,都只有A、B、AB、O四型。有一次,与一位血科专家交谈,他听我提到这节圣经,低头沉思了五分钟,跟着拍腿惊叹:“呀,果真如此!”结果他信了耶稣!

  没有冲突

  圣经既由创造主默示写成,物理定律又由创造主所创造,那么科学与圣经定然不会矛盾。虽然我们有很多地方不明白,但那是因为人类知识所限。记得中学时,有人笑我信圣经,信耶稣是童贞女马利亚所生,不合科学。但到了我们现在的时代,我们发觉,原来童贞女也有办法怀孕。

  现我全时间传福音已十五年,我常与研究生物科学的人谈及上帝创造天地万物。我看到很多有学问的人可以心平气和接受。一位医生告诉我:“你讲的东西,我们读书时都看过了;但今晚你让我从另一个角度去看,使我豁然开朗,恍然大悟!”(余黄国凯采访、整理)

何仲柯本人照片

摘自[福音见证集]特此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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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问三答
Posted:Mar 6, 2007 11:24 pm
Last Updated:Dec 27, 2007 2:1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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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问三答

  为什么我按世俗的成功及幸福观,努力去奋斗、追求,换来的却是深深的失落感?

  三个动力

  我叫狮明,是美国斯坦福化学系四年级的博士生。当我在北大读本科的时候,我就觉得,在人类的世界之外,肯定还有一个超自然的力量存在。否则真是难以理解眼前这个井然有秩而又丰富多彩的大自然。所以我很自然地就接受了有神存在的观点。但是,这神是谁,他和我的生命有什么关系,我对此却是一无所知。

  正如大多数中国人一样,世俗的幸福观和成功观,从小就从周围的环境植入我的心中。对我自己而言,所谓幸福就是努力地上最好的中学、大学、研究生院,接受最好的教育,将来就可以找到好的工作,建立好的家庭,从此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但每一次,当我得到我所期望的,心中却只有暂时的快乐,随之而来的却是内心深处深深的失落。而且成功越大,失落的感觉就越大。

  记得刚考上重点中学的时候,当我得知,每年都有几个同学,保送上全国的重点大学,心里就暗暗期望着:“要是有一天,我也能像他们一样,那时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随后,我便遇见了学校中辅导中学化学奥林匹克竞赛极其有经验的老师,再加上自己的勤奋努力,高中一年级就在省级的化学竞赛表现出色。

  因此高二、高三就得以进入全国重点大学、厦门大学的省级奥林匹克化学竞赛集训营。同时免去了高中所有的大考,如会考与高考,并且获得了保送进入厦门大学化学系的资格。

  高三时,我以全省第一名的成绩,代表福建省参加1996年全国中学化学奥林匹克竞赛,并以全国第四名的成绩,入选国家化学奥林匹克集训队。同时也获得了在全国任意选择大学、选择专业的资格。同年九月,保送进入了全国最好的化学系──北京大学化学系。

  当时,周围所有的人,包括我自己,都认为我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是我的内心,却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我找不到原因,只好有意无意地逃避和忘记。

  上了北京大学后,新的一轮的期望──成功──失望的循环,又悄然开始了。当时,我得知许多师兄师姐本科毕业后,就拿到全额奖学金,到全世界著名大学攻读博士学位。我心中新的期望又诞生了:“要是有一天,我能像他们一样,那么那时,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随后,我开始攻读北京大学化学和物理学双学士学位,这是在当时北大历史上,从来没有学生完成过的双学士学位。接着便是近五年早七点出门学习,第二天凌晨一点回宿舍睡觉的极其繁忙的生活。我终于用五年的时间,攻下了这个要求一般北大的本科生八年完成的双学位。

  2001年2月份,在同届的毕业生中,我第一个接到了斯坦福大学全额奖学金的博士生入学通知书。然而,矛盾的情形再次发生。所不同的是,这次的失落感更深。而且,我忽然间意识到,这种失落感在我高中保送上北大时,曾经从我的心里发出,并且一直被压抑在我的内心深处。

  这一次,我决定面对这种失落感,这是我第一次对自己的幸福观提出怀疑。为什么我按世俗的成功及幸福观,努力去奋斗、追求,换来的却是深深的失落感?而且成功越大,失落越深,失落持续的时间越长?但我没有找到答案,在失落与空虚中,懒散地度过了在大学中的最后几个月。这种世俗的成功只是短暂的,是要过去的,不能给你的生命带来永远的平安和喜乐。对真正的成功与幸福观的追寻,成为我追求神的第一动力。

  我的第二原动力,来自于我进入斯坦福后,经历的从恋爱到失恋。虽然只持续了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但却给我的心灵另一个强烈的震撼。在恋爱中,尽管我们都尽自己的努力去关爱对方,但最后却是以相互埋怨、相互憎恨收场。

  我一直自以为是个乐于助人、关心他人的人。但为什么会落到如此的下场?不仅如此,我还注意到,身边的许多同事、同学也有类似的经历。于是另一个怀疑与困惑闯进了我的脑海中:“为何人全心地付出自己的爱,最后往往换来的是怨恨呢?人真的善于关爱他人吗?”

  我的第三个动力,来自于对付我的“顽疾”──骄傲。我知道我骄傲,但改了二十多年,收效甚微。尤其是在我成功、顺利时,骄傲便迅速膨胀。接踵而来的,往往便是骄傲导致的生活和学业的困境。真是痛且无奈。

  三份答案

  带着失落的心情,以及对于人的爱人能力的怀疑,外加对付骄傲的无奈,我进入了斯坦福校园福音团契。这是一个充满爱、歌声与喜乐的大家庭,团契中师兄师姐的生命见证,深深地敲开了我的心门。渐渐地,我从他们的生命中,找到了我的失落、疑惑以及无奈的答案。

  而且,刚到斯坦福时,作为新生,由于语言不好、没有车等原因,时常要找师兄、师姐们帮忙。这也使我有机会,感受到我所接触的基督徒学长与非基督徒学长在帮助人时的态度、动机上的不同。后者往往是出于礼节,不得不帮我,很快我就可以感受到他们被迫及不耐烦的心态;而前者,我所感受到的,是源源不断的关爱,以及爱心、耐心背后的喜乐。甚至有时,我都觉得自己有点烦的时候,他们依然充满喜乐地帮助我。

  其中一位基督徒师姐,在我来斯坦福前,我就对她在化学研究上出众的表现极其佩服。她来斯坦福的第一年,就在科学研究领域中著名的《自然》杂志上,以第一作者的身份发表了一篇文章。在2000年,一年之内她又在另一个著名的《科学》杂志上,以第一作者发表了三篇文章。再加上其它以非第一作者的身份,在《自然》与《科学》发表的文章,总数接近十篇。

  即使对于美国教授而言,穷其一生,若能在《自然》或者《科学》上,发上一到两篇的文章,哪怕不是第一作者,都已经算是很出色了。像她这么优秀的学生,即使是在斯坦福历史上,也是极少见的。但当我与她接触时,感受到的却是那么的随和与谦虚。

  我于是想,如果他们的神能够使他们如此源源不断地、无私地爱他人,能使他们即使在极其成功时仍能保持谦卑的心态,能给他们一个有意义的、充满喜乐的生命,那么,我愿意去追求这样的信仰、这样的神和这样的神所引领的丰盛生命。

  于是,我参加了团契的查经班。通过对圣经的几个月的学习与讨论,我逐渐找到了相应于我三个动力的答案:

  为什么获得世俗所谓的成功后,往往换来的是更大的不满足、或是更深的空虚与失落?那是因为,人是按照神的样式所造的有灵性的生命,是高于物质的。因此,任何物质、金钱、名誉、权力等,都不可能给我们内心持久的满足。只有认识我们的生命之源、我们的创造者,了解和实现他对我们生命的美好计划,我们才能活得充满平安、喜乐且有意义。

  人到底懂不懂爱别人?答案是人的罪性之一便是自我中心,表现在爱上,就是常常以自己的方式去关心他人,而不是以适合于他人的方式去爱别人。

  而且,当矛盾发生时,人极其善于找理由,将自己正义化,将自己描述成一个完全的受害者。而不是先反省自己的错误,同时站在他人的角度,去理解和宽恕他人对自己的伤害。结果常常以不解与相互的怨恨收场。

  并且,如果人不知道上帝对他源源不断的爱,他是不可能源源不断地付出爱的,因为他会枯竭;他会一直期望他人的回报。

  而基督徒之所以能充满喜乐地付出爱,是因为他们时时能感受到神在他们生命中的恩典与慈爱。正如圣经所记,“我们爱,因为神先爱我们。”

  至于骄傲,这本就是人的另一个罪性。人总是将功劳、荣誉都归给自己,因此常常将自己困在骄傲的陷阱中。而基督徒却认为,所有的能力都是来自于神的,因此,自己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而是应当为自己所有的能力与智慧,向神献上感恩,并且用在世上作神爱的见证,成为多人的祝福。

  我渐渐发现,我不但从道理上理解了这许多重要的问题,更重要的是,自己爱他人和宽恕别人的能力也与日俱增。生活过得越来越轻松与喜乐了。

  其中一件使我自己都很吃惊的事情,就是通过读经与祷告,我能够完全宽恕前女友对我的伤害。更看清了自己的过错,我写了十页的长信,承认了我的过错,请求她的原谅,我已经能够体会到,怨恨他人,伤得最深的却是自己。相反,心甘情愿地宽恕他人,反省自己的过犯,却是一件喜乐的事。

  2002年4月28日复活节,我受洗成为一个基督徒,
作者狮明。

摘自[福音见证集][泉源网],特此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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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途跋涉
Posted:Mar 6, 2007 7:11 am
Last Updated:Mar 6, 2007 7:1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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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途跋涉

  难道基督徒不应该都是圣洁的吗?既然基督徒这样,基督教还有什么可信的呢?

  鲜花铺满路

  我的家在广东,小时候,喜欢神异的东西,给人看相、算命、看风水,有时候准得出奇。我也喜欢接触父亲的一些“有功能”的朋友。加上佛教比较流行,耳濡目染之下,我开始相信可以靠自我修行达到完美境界。但是我受到的教育,又是以科学分析推理为本的无神论调,于是便形成一个分析上似乎无神,感觉上好像有神,而又不知道神是什么的混杂的世界观。

  我很幸运,也有点小聪明,这使我一直在鲜花满路、顺顺畅畅中生活。于是有时候觉得自己对人、对世界的观点及理论,已经非常成熟和完备,因为不管是思想上还是现实中,都没有我解决不了的事情。

  1999年感恩节,我到了美国。正好赶上一连三天的感恩节大餐。本来以为人生地不熟的,要调整好久,没想到一去就感受到了热情的接待。见到了好多基督徒,都是很亲切、很和蔼的人。不过和他们交谈却让人不太适应。首先是实在太过热情,热情得让人觉得是不是他们“另有所图”。再者,刚没说两句便扯到基督、救世主之类的话题。还有就是,等你真的想要问点有关信仰的东西了,他们往往又给不出很好的解释,一般都引经据典,圣经哪章哪节怎么说,让人根本理解不了。

  开始去教会,一是因为基督徒实在热情,无法推脱,再者或多或少也是冲着可以吃一顿饭去的。可是吃饭就要听无聊的讲经。那次讲经,和佛教念经差不了多少,实在叫人想睡觉。看圣经,要么就是密密麻麻的英文,要么就是竖版繁体中文。好不容易看到简体中文了,又翻译得不明不白。如有人讲见证,便是诸如工作没了,找不到老婆等等,向神发请求,结果顺利了,然后便信主了。

  这类见证是我最反感的东西,很俗。我觉得,信仰,应该是纯粹的,毫无物欲的。应该是一种爱,就像恋爱一样,会心甘情愿、毫无所求地为对方做一切事情。

  第二个问题就是,基督徒中有些人也确实是“修为不深”,吸烟酗酒脏话……做的有些事情,甚至是一般有点道德观念的人都不会做的。难道基督徒不应该都是圣洁的吗?既然基督徒这样,基督教还有什么可信的呢?

  第三个让我愤愤不平的就是,基督教说的天堂,是永生的国度,是白玉为堂金做马、宝石玛瑙一大堆的国度。假如你信基督教,你就上天堂,不信,你就下地狱。如此说来,天国还是一个满地财宝的物欲世界啊!基督徒是为了所谓的永生、为了财宝,才信教的啦?

  看来,还是佛教符合道德标准,靠强调自己的修为来完满自己,靠人个人的行为来判断来世,还有着“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感人精神。这样说来,还有什么值得去基督教所谓的“天堂”呢?

  加上我也慢慢适应了美国的生活,于是,我便一直坚守“靠自己”的世界观。渐渐也不去教会,渐渐淡忘了基督教。

  教授如此说

  我即将从计算机系毕业的时候,美国经济一落千丈,大批大批IT业界人士失业,原来最热门的计算机硕士,变得一文不值。加上课程修完,就差论文了,学校断了我的半奖。我便开始担心,开始发愁。我有时候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怨天尤人,什么自我修为、自我调节,也一点不济事了。

  这时,我的导师突然和我说,他拿到一笔资金,可以让我安心做硕士论文,甚至假如我愿意读博士,他也可以给我资助。这是唯一的出路,我自然就答应了。

  我们那里没有计算机系博士点,如果要拿博士,就要选数学系的课,然后和计算机课程混合,拿一个“CAM”的博士学位。我因为计算机课程全修完了,自然剩下的都是数学系的课了。

  也是凑巧,这个时候数学系来了一个姓高的教授,一来就是终身教授,在他自己的研究领域里面,有不少非常前沿的理论和成就。他也是一个虔诚基督徒。上他的课,我最喜欢听的,是他经常提及一些圣经中简单却内涵深刻的数字,如1,2,3,7,12等等。他的分析很独到,使我重新对圣经感兴趣起来。

  他去教会,我也就跟着去,实在想听一听他在教会里怎么讲。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自然也是和老师搞好关系,对自己也有好处啊。在教会,高教授的讲解更深刻。教会里的荣教授夫妇、李教授夫妇,也很热心积极地给我们反复解释圣经。我渐渐听进去了一些圣经的东西。

  我还经常碰到一些很“偶然”的事情,比如有一个学期,我为一个美国人干活,他也不断和我谈基督的问题。学期结束了,他还为我祷告,让神开导我,使我能理解神,接受神。再如,我是个喜欢旅游的人,每次回来的最后一趟飞机,总是能碰到基督徒在我边上,和我探讨圣经。

  后来我自己也就开始进一步思考、琢磨了。原来有的几个问题,渐渐有了答案。

  关于“对信仰应该无所求”的问题,我就想通了。根本不可能是绝对无所求的,只不过各人有各人不同的需要罢了。爱一个人,便会为她做任何事,难道你不希望他或她高兴么?难道你不希望他或她因为高兴而愿意和你一起么?对神,对心中的那种纯粹力量,确实会有一种爱,也是一种信心。但同时,你也会祈求你所期盼的,例如求工作顺利。这不一定是俗。求“纯粹的爱”,也不见得是雅。最后还是殊途同归,得到一种心里的安定和平和。

  关于基督徒的问题,我在偶然和一个美国老太太交谈时,得到了答案。其实基督徒毕竟也是人啊,不可能不犯错。基督徒因为信而受洗,并不是说一受洗就圣洁了。只是说愿意接受那个神圣圣洁的力量,帮助自己改去缺点。改正的过程或许是漫长的,自然其中也会有不好的表现。我们应该因纯粹完美的神而信,而非看到人身上一点不完美,就开始指责神啊。

  不过对于天国的问题,我还是有点模糊。虽然永生了,虽然美好了,但是每个人幸福的定义不同,我现在过得也不错,永生和美好对我似乎吸引力不大。

  目光所及处

  随着我的对基督教的理解的增加,我对基督的观念,不那么排斥了。慢慢开始喜欢到教会听听。荣教授看我比较积极,叫我带一次查经,并把他的启导版圣经借给我。没想到我查完经,觉得他的圣经不错,自己也去买了一本。想想也奇怪,平时连教科书我都是复印章节了事,居然会花大价钱去买启导本圣经?

  甚至有时候,碰到思想上没有出路,自己没办法控制,佛祖的“一切为空”也无法叫我解脱时,我会悄悄地祷告:“纯粹的力量啊,虽然我不确定你是基督教所说的上帝,但是我现在发现了,我没办法解决的事情还是不少。我也做了不少错事,希望藉着你纯粹的万能的力量,帮我度过这些难关。”说也奇怪,每次这么一想,心里倒也就平和了。

  只是,平和一阵,过两天又开始烦躁了,似乎我的祈祷还有“使用期限”。心烦意乱的时候,我喜欢躺在床上看书。随手拿来,是一本《中信》,基督教的刊物。换一本,《使者》,还是基督教的东西。再换,才发现床头放的,除了教科书,就是从教会免费拿来的基督教读物。

  那就当消遣看看吧。一翻开《每日箴言》,就看到一条,“神在给你试探,但是他的试探不会超过你能承受的程度”。似乎好像有点感觉,是不是神真的要和我说什么?我好奇地拿出教会发给我的圣经,默默地说:“神啊,假如你真的能指点我走出思想上的困惑,请你让我用圣经找出答案吧。”

  结果随手一翻圣经,目光所及,果然所写的就是我困惑的根由。我一下子惊呆了,仔细想想好多事情,好像是有那么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纵着,好像是有谁在启示着我、指引着我。

  我感动了,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干脆,我也去受洗吧,”我突然有这个念头。但是转念一想,我不能因为一时感动,一时心血来潮就做决定。这样可能不太“纯粹”,而且自己也还不够“好”,不足以接受如此神圣的洗礼。

  后来正好荣教授夫妇请新生到他们家里吃饭,我也跟他们去了。我和荣太太以及另外几个基督徒刚巧一起坐在小桌,自然就开始探讨起基督教来。荣太太给我讲了很多道理,例如,没有人不犯错,基督徒受洗就是改错的开始,并非要等没有错了才受洗,等等。同时她还给我几盘达拉斯福音营的磁带,叫我有兴趣就听听,因为讲员也有和我同样的经历。

  我回家听了,很多问题真的迎刃而解。我又一次觉得有受洗的必要了。可是总还是觉得思路不太清晰,不想在稀里糊涂中受洗。

  神奇的是,在随后的几天里,突然好几个朋友找我聊天,聊的都是思想上、感情上的问题。大家都是处在困惑、郁结、一种没有出路的状态。我也不知哪里来的灵感,对他们说:“我也有过同样的经历……你们可以试着祈求一种神奇的力量,只要承认自己的软弱,只要信他,他会把你带出困境的。”

  有一个朋友,和我关系非常好,就问我,你怎么会有这个基督教的观点呢?我就开始和他聊。谁知道,一聊居然把自己的心路历程仔仔细细地理了一遍。突然,我豁然开朗,神正是藉着那么多点点滴滴、平平淡淡的事情,用一根神奇而美妙的主线让人明白,让人恍然大悟。

  我知道,我受洗的时刻近了。

  第二天,礼拜四,我就跑到荣太太的店里找她聊天。她和我讲受洗的意义。虽然我不太读圣经,不知道施洗约翰的具体来历,但是,她在讲到受洗的时候,我的心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动。

  我和她说,我没去过外国教堂做礼拜,不知什么原故好像不太喜欢去。而且我也很少读圣经,似乎读不懂。还有就是自己在这几天,老是将信未信的,睡不着。她告诉我,很多人对于读圣经和去教堂,也是逐渐才有认识的。神的意志高于人,很难理解,只要信靠他,他就会让你心内平安。

  虽然还有些东西我不明白,但是我有个很强烈的感觉,我要受洗!她很高兴,也邀请我礼拜五在华人教会上,讲讲自己的见证。我答应了。

  奶奶离去了

  然而,当晚却很反常,我在写见证讲稿的时候,总是没有头绪。突然接到一个越洋电话,我惊呆了──我的奶奶去世了。而且是6天以前的消息。妈妈怕我太难过,怕我冲动,直到处理完所有事情之后才和我说。当时悲恸的心情,让我写下了以下的文字:

  今晚,无由来的没有心绪,对着电脑发呆。

  电话响了,传来盼望已久的妈妈的声音。挂上电话,我却没有平时的欢喜和平静。

  我的奶奶啊,从小把我带大的奶奶啊,怎么就这么走了?奶奶啊,为什么啊,为什么你那么的急呢?你记得吗?我刚出生,你就急着辞掉自己的工作来护理我和妈妈,谁劝也不听。

  你还记得吗?我小时候不吃饭,你就急得满屋子给我找玩具,给我唱歌,给我演戏。等我跑开,你又急得满大街追着我,拿着碗和勺儿要我吃,要我多吃点。

  我记得,孙子要到千里外的大学去,你二话不说,急冲冲地自己跑上街,回来的时候汗也没擦,一把塞给我平时过年才有的红包包。

  我也记得。孙子放假回来,晚上才到。你都80岁了,急急地跑到市场给我买新鲜的,我爱吃的。然后就早早地等在楼下,不断念叨万一孙子的车早到了呢?

  太急了,真是太急了。

  你知道吗,孙子快要回去见你了。

  你知道吗,孙子快要结婚了,

  你知道吗,孙子正准备趴在你耳边,告诉你永生的国是多么的美好,告诉你唯一的神有多么奇妙……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你听不见了,你走了。

  我奶奶是劳苦的。很小就给人当保姆,累弯了腰。当工人,又弄断过手指。中年时候,疼爱的儿子又去世了。等到了晚年,又包揽下所有的家务、带孙子。

  我的奶奶又是乐观的。家里经济紧张,她笑着说,别着急,我这里有点积蓄。鼻子手术失败,她笑着说,不要紧,我还有另外一个鼻孔能呼吸。等到老了,病了。她又笑着说,没关系,我知道很快就好的。

  我奶奶是虔诚的。她没接触过福音,却知道世上有神,每天祈求平安。而我也相信,神是公平的,也是大有怜悯的。他会按照我们在所赐的亮光之下,行为如何来审判我们,他的判断必定全然公义。(参见《罗马书》1:18-2:16)

  停下笔,我突然恍然大悟:我信主,追求天国,是为了一个永恒的家。今生,最爱的亲朋都会因着死亡而离散。但是,神给了我在天国团聚的盼望。因此,我要写见证,将这盼望告诉我爱的人,使他们和我一样接受耶稣的救恩,我们就终有一天可以在神永恒的家中相聚。

  周五,在教会,当我用真真切切的感情,念出我心中的话时,台下先是肃静,继而便是一同的唏嘘与抽泣声。

  “这就是我的见证,这就是我对天国团聚的盼望,这也就是我对耶稣基督的追求!”我的发言结束了,而我新的生命之旅也开始了……

  ◎作者彭小刚毕业于上海复旦大学,现于Louisiana Tech Univ,攻读博士学位。

摘自[福音见证集][海外校园杂志],特此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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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愤青”
Posted:Mar 6, 2007 1:52 am
Last Updated:Apr 17, 2008 12:1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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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愤青”

  这样的追问始终没有答案。我也实实在在的成了一个“愤青”……

  “两类人最讨厌”

  大一的时候,同班同学中有一位是基督徒。她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班里来自五湖四海的同学,因尚不熟识而彼此寒暄、客套、虚假待人时,她却真诚得像一扇透明的窗。我常常开玩笑,说她的质地不同常人,是玻璃的,因为她是那样的透明不含杂质。只是这时候我还不知道她是基督徒。

  后来,班级中推优人入党时,才知道她竟然是一名教徒,信仰上帝。接受了12年唯物主义教育的我,对她的信仰产生了一些好奇。而且觉得虽然她不信仰马列,但基督信仰却让她如此与众不同,倒也不错。但那时的我,从未想过这种信仰会与我有任何联系,我当时已经是一名坚定的入党积极分子了。

  再后来,随着接触的增多,我也逐渐略知何谓“福音”。遇圣诞节或其它节期,她也邀请我参加一些教会活动。我随她参加了一次圣诞节聚会,和一次由韩国牧师主讲的关于“科学与信仰”的证道会。

  这样两次后,我对基督教有了初步的、感性的认识,不过却不是什么好印象。觉得基督徒的行为莫名其妙、匪夷所思:他们竟然相信有造物主的存在;他们竟然会对着空气说话,还自诩为祷告;他们竟然会在唱歌的时候将手举起,还被感动得痛哭流涕……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会如此“愚昧”。我看过文化大革命的记录片和书籍,我感觉这些人的举动,和文革中那些失去理智的人并无区别。几十年的盲目崇拜,造成的恶果是整个民族受难,这些人为何又会如此狂热,难道这个民族还要经历灾难吗?真是让人担心啊。

  从此以后,我就不想再参加任何宗教活动了。而那位基督徒同学自然不知道我的思想变化,仍旧时常邀请我,结果都被我一一回绝。她那时常常为我祷告,也受了很多委屈,但我只觉得她实在是“烦”的很!那时隔壁宿舍有个同学,兼职作推销员,也常常试着说服周围的人购买他的产品。我于是开玩笑说,世界上有两类人最讨厌,一类是推销员,另一类就是基督徒。二者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甘休。但推销员是为了利益,还好理解,那基督徒又是为了什么呢?

  愤世嫉俗的青年

  我的大学生活,还是颇有乐趣的。进大学之前,学习的最终目的,无非是升学。所学内容,也只是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单一教材,绝不允许有不同观点、声音的存在。因为,不符合标准答案的观点,在试卷上就会被判为错误。

  步入大学,意味着可以自由一些了。我不再需要为考分的压力而死读书了。我可以随意挑选我喜欢的书阅读,可以选修我喜欢的课程,可以骑着自行车四处去听讲座……

  我遇到了几位令人尊敬的师长,得以看到许多真实的文字,听到许多负责任的声音。尤其是几位老师,为人正直,教会我应该独立思考而不再盲从,教导我应该有批判的精神,教育我学习辨别真理和谎言。

  身处这样的环境,同很多心怀理想、充满抱负的青年一样,我像一头饥饿觅食的小兽,搜寻着过去不曾见过的文字,如饥似渴地倾听着不同的声音。

  可接触越多,痛苦反而越大。我常常站在先哲巨人们的肩膀上,指责前人的错误竟然如此愚昧;我常常看着反思文革和八九学潮的资料,追问“历史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我尤其搞不懂的是,为什么我这样一个懵懂的学生对此都有所察觉,而我们的主流声音却只字不提?我不再相信歌舞升平──那些不过是粉饰太平。

  这样的追问始终没有答案。我也实实在在的成了一个“愤青”(注),愤怒且嫉世。曾经的满怀希望转变为满腔愤怒,如同枪炮,向周围的一切开火。我将一切的答案归结为“这是一个万恶的坏世界”,在我的眼中,所有的人都是有罪的:执政者“居其位不谋其政”,芸芸众生则更是“一切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骄傲而且自负的我从未反思过自己的过犯,彷佛只有我才是“出淤泥而不染”。

  “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那时的我早已将基督教、圣经统统抛诸脑后。没有光的日子,无疑是黑暗而且痛苦的,我常常叹息“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而我已经没有勇气再继续“寻找光明”了。

  我开始听一些颓废的地下音乐;我开始对自残和自虐的行为津津乐道;我会躲在黑暗的角落里,这样让我感到安全;我会对着天桥上来来往往的车流喊:愚蠢的人们,你们的行为同自残并无区别。我有时也想,干嘛这样作贱自己?我只想找体面的工作、赚足够的钱,“独善其身”!

  金钱在想像中,成了唯一可以使人幸福的工具。

  神除掉我骄傲的心

  这时候,要准备大学二年级的暑期实习了。我的专业是新闻学,这就意味着暑假要去一家媒体实习。而北京媒体的现实是,记者外出采访,尤其是某些厂家的记者招待会,收取索要红包已经成为例行的公式。如果我们暑期去媒体实习,这会成为我们需要面临的问题。学校的实习动员会上,系里的老师对此问题的唯一建议是:可以收,但希望我们上交报社或实习老师!

  这些“身为世范”的大学教师,处事标准竟也如此之低!不过这样也好,既然社会风气已是如此,我又何必螳臂挡车呢?

  但是心中的道德律,实在让我挣扎!我曾经多么嫉恶如仇地“愤”过贪污腐败,骂过收受贿赂,现在想来不过是基督教所说的“假冒为善”罢了!这样小小的试探我都不能胜过,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批评别人呢?

  恰逢此时,我偶然看到了《十字架──耶稣在中国》这部记录片。片中,一位基督徒姊妹拒绝为公司做假帐,从而失去了体面且高收入的会计工作。然而她甘愿成为一名普通的蓝领工人。这个例子如同钢印一般,狠狠地印在了我的心中,让我久久不能遗忘。

  难道那个基督徒不希望一份体面的职业吗,难道她不喜欢一份可观的收入吗?如果基于人的本性,谁能胜过金钱的诱惑呢?但是她为什么却做到了呢?这是信仰的力量!“你要保守你心,胜过保守一切,因为一生的果效,是由心发出。”(《箴言》4:23)我开始深入思考!

  我联系那位被我拒绝多次的基督徒同学,表示愿意和她一起去教会。第二天,教会牧师带我作了决志祷告。2004年6月,我浸水受洗。

  在我认识神后的这两年里,我切身体会到什么是神的“光照”。神除掉了我骄傲的心,让我意识到,不仅社会有问题,有待变革,我自己也有罪,需要悔改;我知道了为什么基督徒不像推销员那样可以谋取利益,却仍然誓不甘休;我也知道了耶稣是“道路、真理、生命”,我们如果不认识他,就只能在黑暗中徘徊、苦闷,永远找不到出路……

  两年前,我曾经多么讨厌基督徒,但谁又想得到,两年后,我竟也成为了“令人讨厌”、但是内心充满喜乐、盼望的基督徒!但愿还在旁徨的朋友们,但愿那些像我一样的愤青,也早日走过这一段。

  ◎作者孙鹏飞
现住中国。

  ◎编注:“愤青”一词,原指文革时下过乡的部分知青(即“知识青年”),认为社会对不起自己,心生愤怒。近年来更成为一个流行词,泛指愤怒嫉世的青年。此词的特点是时褒时贬,要看使用的年代、场合和上下文。

摘自[福音见证集}[海外校园杂志],特此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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